還能夠表示：“我是狗，張建衛就是狗！”
那堅定的語氣，彷彿這是一件了不起的事。
李瓊華兩輩子都沒那麼無語過。
而張建衛的道歉也更加誠懇：“我承認，當時叫爺爺奶奶來是有想讓他們……”
收拾這詞不太好。
張建衛費力想了一圈，都找不到一個詞。
“平時不好好學習，現在不知道收拾還可以用什麼詞表示？”
張建衛懊惱的點點頭。
突然。
他僵住。
他意識到了什麼，不敢置信地看向李瓊華。
李瓊華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我說對了嗎？”
對了，而且特別對。
可是這怎麼能對呢？
張建衛滿腦子都被“完了”兩個字所充斥。
“但我現在知道錯了！你讓我怎麼樣都行！”
“那你明年高考考上大學。”
“啊？”
張建衛懵了。
怎麼樣都行，但唯獨考試不行啊。
就他那狗屎成績，怎麼可能考得上大學？
“媽，要不你給我換一個吧。”
李瓊華嫌棄拍拍他的肩膀。
“不行的話就算了，我也不強迫你。”
張建衛資訊，連連點頭。
以為李瓊華這是同意給他換一個，期待地等待她下一句話語。
哪想她轉過了頭，把他當空氣。
“媽？”
“滾，廢物人別出現在我眼前。”
張建衛深呼吸一口氣，也是後知後覺明白李瓊華的意思。
做了幾次心理建設。
他才敢開口：“我保證，我將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好好學習，明年一定考上大學！”
“加油！我也很期待！”
張建衛得到這話，心底瞬間湧上欣喜。
媽媽期待他，這說明了什麼？
說明他並沒有被徹底放棄，媽媽一定會認回他！
是他之前做得太過分了，才傷透媽媽的心，但媽媽還是愛他的！
他真該死啊！
李瓊華只見張建衛的表情變化多端。
不過她不在乎，更不會想到他那麼自戀的想法。
她只是純粹好奇，張建衛到底能不能考上大學。
上輩子復讀幾次沒考上，最後還放棄了。
她很懷疑他是不是腦子笨。
張秀麗和張秀英回來時一驚。
前幾天家裡人少冷清，現在突然多出這麼多人，她們還有點不習慣。
李瓊華對著她們招招手。
“以後你們三人有空就一起交流下學習，明年一起參加高考，我會給考上的人獎賞！”
三人？
張秀麗看看四周，又見李瓊華期待的目光還落在她身上。
一種可能性緩緩冒出。
“我也去參加高考？”
話音一出，她自己就連忙進行否定。
“不不不，這怎麼可能呢？我都多少年沒學習了，哪裡還能夠考試，到時候坐在考場上一個題目都不會可怎麼辦？媽你肯定是在開玩笑吧？”
張秀麗話裡話外滿是對自己的否定。
李瓊華眼裡劃過心疼以及怨恨。
心疼張秀麗，痛恨自己。
麗丫頭自幼懂事優秀。
在家幫忙做家務，在校認真學習很優秀。
但李瓊華自己重男輕女，不是個好東西。
她就欺負張秀麗懂事不反抗，才讓她初中畢業後就不念高中，去打工賺錢交給家裡。
而她在收到錢後，全部堆在張建華身上。
“麗丫頭。”
李瓊華認真對張秀麗喊道。
張秀麗怔住，愣愣地看著張秀麗。
“當年叫你輟學是我不對，我現在知道錯了，所以想讓你重新讀書，你先跟著秀英學習，同時我再找家教來輔導你們學，你也不用有心理壓力，就算考不上也沒關係，轉年重新考就行！”
張秀麗被這話深深地震撼到。
“可我都這麼大年紀，再和他們一起考的話，總歸不太好。”
正常她這個年紀都已經畢業，哪裡還有再去讀書的？
李瓊華揉揉她的頭，輕嘆：“所以是我的錯。”
“不，不是的，媽你當時也……”
李瓊華打斷她的話，“不用為我想借口，我現在只想償還你。而且麗丫頭，你現在才23歲，未來還有幾十年的生命，所以現在並不遲，一切都還來得及！”
張秀麗眼眶含淚。
她被李瓊華給說動：“好！”
李瓊華興奮地抱住她。
張秀麗落入溫暖的懷抱，笑容燦爛。
“我以後白天去上班，晚上回來學！”
“不，這樣太累了，麗丫頭你辭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