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直問試探遭攔路

被紫衣老者以及葉蘭看到進入秦府的三個風羽衛之人，就是衛若蘭以及他的兩個手下。

別人或許不知道，可衛若蘭前世讀過紅樓原著，明白這秦可卿的來歷不明。

所以，當雷逵石讓他去查多年前太子的後人時，他首先想到的，就是秦可卿了。

也因此，衛若蘭來到了秦業的府上，想先詢問一二。

之所以直接上門，一者是因為衛若蘭有風羽衛的身份在，二者則是，直接當面詢問，或許可以打秦業一個措手不及，問出一些有用的東西來。

敲門之後，有秦家的門子開門，見衛若蘭他們竟然是風羽衛的人，哪裡敢怠慢，一邊恭敬請三人入內，一邊去通稟自家老爺秦業。

秦業原本是工部的營繕員外郎，從五品，如今快七十了，早已致仕在家。

聽到下人通稟說，有風羽衛的人上門，心中頗為驚疑，急忙出來相見。

眼見領頭的衛若蘭，十分年輕，不過十幾歲的樣子，長得很是風流俊雅。

秦業一時間倒有些覺得，自己是不是看錯了，這樣的人，竟然是臭名昭著的風羽衛。

衛若蘭見他出來，當即拱手說道：

“秦老爺請了，在下衛若蘭，乃風羽衛的代總旗，今日前來叨擾，是因為我們抓到了一個人牙子，他招供出，當年秦老爺你，從他那裡抱養了一雙兒女。”

“因而想來印證一二，不知可否請貴府千金少爺出來一見？”

衛若蘭知道，如果暗查，是怎麼也查不出什麼的，不如直接來見秦業，當面看看他的反應。

所以，衛若蘭便編造出了一個人販子出來，也算是一個正當理由了。

而秦業聽後，臉色大變，盯著衛若蘭直看，如同見鬼一般。

衛若蘭被他盯得有些反毛，微微昂首，接著說道：

“秦老爺，你應該知道，朝廷是不允許私自販賣人口的，能夠買賣的，只能是賣過身亦或是奴籍之人。”

“如果當年秦老爺你，從人牙子手中抱養是被偷來了，那可是重罪，秦老爺你也是當過官的，應該明白這個道理。”

秦業聽後，神色一變再變，眼底閃過幾分驚慌，過了片刻，這才說道：

“衛大人，老夫向來是遵紀守法之人，當年抱養的一雙兒女，養子早夭，倒是養女長大成人了，現已嫁入了寧國公府。”

這話似乎是在提醒衛若蘭，若想印證什麼，可自去寧國公府。

而衛若蘭對此也早有預料，接著問道：

“既然如此，那麼，當年抱養時，應該有買賣契約文書之類的吧？可否拿不出給我們看看？”

秦業思索了一會，還是讓人去找了當年的契書來，又遞給了衛若蘭：

“衛大人請看，這就是契書，老夫抱養/孩子，是合規合法的。”

衛若蘭接過契書，輕輕摸了一下，便知道這契書一直被珍藏著，過了十幾年，竟然只是微微發黃，看不到任何陳舊的樣子，想來就是為了應付眼下的狀況吧。

不過，對於衛若蘭來說，有這份契書在也足夠了，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後，對著秦業客氣道：

“這份契書，我們風羽衛先收了，多有叨擾，還望秦老爺見諒。”

眼見衛若蘭彬彬有禮，秦業再次生出幾分錯覺來，下意識跟著客氣拱手：

“衛大人客氣，這也是老夫應該做的。”

眼見目的達到，衛若蘭便告辭離開。

秦業則讓人相送，待看到衛若蘭三人身影徹底消失後，長鬆一口氣，戰戰兢兢地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渾身都在抖動著，看起來十分惶恐，口中喃喃自語：

“希望有了這份契書，他們可以打消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