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第二百七十話犬人一族的命運（一）

老者有些意外，他本以為兩個小輩會一無所知。“沒錯，就是虛。”老者手裡的木杖抵在狛村左陣的胸前，“只要沒了心，無論是誰，都會變成虛。”

“誒，”狐皎寺三真來了興致，“那祖爺爺我們也可以咯？”

“糊塗！”再度揚起的木杖眼看著朝著頭頂襲來，狐皎寺三真急忙雙手捂著腦袋縮著脖子夾緊眼睛，等待著所謂的懲罰降臨。誰知過了幾秒鐘，並沒有感覺到任何受力，她小心翼翼的睜開眼，發覺老者已經收起了長杖，反應片刻後快速的換上一副笑容靠在狛村左陣的身旁。

老者嘆著氣，“你們見過虛的長相嗎？”

“虛的長相？”狐皎寺三真歪著腦袋努力的回想著昨天被死神清剿的那些虛，“嗯……呃……不記得了。”

“臉上覆有面具，身上長有帶有虛紋的外骨甲，軀體上長有虛洞。”狛村左陣一板一眼的說得倒是挺清楚。

“哇，狛村哥哥好厲害，”狐皎寺三真輕拍著手，“這你都知道啊。”

木杖猝不及防的落在了狐皎寺三真的額頭上，惹得少女一聲驚呼，“這是我之前跟你們提起過的，你都忘乾淨了？”

“多久之前的事情了，”狐皎寺三真覺得很委屈，捂著腦門帶著哭腔，“再說了又和我沒有關係，記得那些東西做什麼。”

狛村左陣並沒有被身邊爺孫倆的嬉鬧所影響，因為他看到了虛的模樣，那是他這輩子都忘不了的樣子。

“狛村？”老者喚了一聲才讓狛村左陣回過神來，“狐皎寺都這麼精神，難道你沒睡好？”

“沒有，”狛村左陣很快便否定了，“我沒事，祖爺爺。”

老者這才接著往下說，“你們兩個覺得，我們和虛差在哪裡？”

“差在哪裡？”狐皎寺三真一聽差點跳了起來，“多了去了，”她指著自己的胸口，“首先，我們都有心，”之後她又用食指杵著狛村左陣的臉，“其次，我們臉上沒有什麼面具。”隨後她吹著手背上的毛髮，“最後，這只是絨毛，也不是什麼外骨甲。”

“你知道的還挺多啊，”老者錘著胸口搖頭，“剛才就沒見你這麼積極。”

少女笑嘻嘻的坐在老者身邊幫他拂著後背，“這不是和祖爺爺開玩笑嘛，都說笑一笑才會年輕，所以您也就別老闆著一張臉啦。”

“開玩笑？”老者話裡沒好氣，“沒讓你氣昏過去就不錯了。”

此時的爺孫倆也並沒有發現狛村左陣的眼眸裡閃過一絲亮光。昨天他看到的那隻被死神所斬殺的虛，正是一副獸人的形態。狛村左陣清楚，那隻虛和他們這樣的犬人一族沒有任何關係，只是外貌上有些相似而已。同時他也聽出了老者話裡的意思，他們變成這幅樣貌就是因為前世的作惡而降下的懲罰，而恰恰是這樣的遊魂，才更容易失去本心，墮落成無藥可救的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