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博朋克:我獨自獵殺亞當重錘

第16章 淚奔的徐長卿,第八次模擬

“送終?”憔悴男人吃了一驚,疑惑問道:“白小弟,你也有家人去世了?”

白夜搖頭:“是仇人,他快去世了。”

“還有這種事情......”

憔悴男人感到稀奇,但也沒多問,只是點點頭,深深看了白夜一眼。

這個舉動讓白夜微微蹙眉,他為什麼看我一眼?

難道他也是玩家?

不然他看我做什麼?

不對,不是這個邏輯......

“我的思維怎麼變得這麼混亂了?”白夜猛地察覺自己思維混亂,驚懼地轉頭,看向車窗反光裡的自己。

白夜看到車窗的反射的影子裡,自己的瞳孔一震一震,每次震動都擴散出好幾道重影,飄散在空氣中。

這顯然是幻覺,白夜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深呼吸,翻開行李箱找酒喝。

這是靜塵交代給他的法子,用酒精刺激神經,抵抗強尼·銀手的意識入侵。

“咕嚕——”

憔悴男人看白夜猛地灌酒,也沒多說什麼,專心開自己的車。

酒精真的有效果,白夜一瓶白酒下肚,瞳孔的重影真的消失不見,思緒也變得清晰了不少。

“強尼·銀手......”白夜默默在心中咀嚼這個名字,臉色陰晴不定。

這時,白夜看到行李箱的最上方,擺著昨晚寫給妹妹白桃的信,還沒寄出。

白夜敲敲自己腦袋,怎麼連這件事都忘了。

“大叔,我要去寄一封信。”

“嗯?現在去?順路嗎?”憔悴男人問道。

“順路,就前面那個快遞點,五分鐘就弄好了。”白夜把信拿在手裡:“實在不好意思了。”

“沒事,現在還有人寫信啊?寄到省外嗎?”憔悴男人把車緩緩減速。

“是,寄給我妹妹的,她生病了,在第1區治病。”白夜解釋道。

“哦......”聽了白夜的話,男人忽然沉默了,整個人的動作都有些僵硬起來。

白夜注意到男人的異樣,但也沒太在意,等停車就去寄信了。

寄完信回到車上,繼續前進。

一路上,白夜沒有說話,憔悴男人也沒開口,車內的氣氛沉默而有點怪異。

“那個......大叔你姓什麼?”

白夜本打算隨便說兩句,然後低頭玩手機,可他抬起頭的時候,直接吃了一驚。

只見憔悴男人坐在駕駛座上,一邊握著方向盤開車,一邊兩行熱淚從眼眶裡流淌下來,在臉上洗刷而過。

真的是洗刷!白夜第一次看見有人這麼能哭!眼淚跟特麼決堤了似的!

“您,您怎麼了?”白夜大受震撼,一邊開口詢問,一邊找出紙巾,遞到前座上。

可男人根本不接紙巾!滾燙的淚水洶湧而出,直接把他的大腿打溼了一大片!

“我姓徐,叫徐長卿,我也有一個妹妹......她離世了。”說到這裡,憔悴男人的淚奔更加肆無忌憚。

此時寶馬已經上了高速,車速超過100邁,白夜是真的怕男人的視線被眼淚糊住,導致車毀人亡,一車兩命。

“這是什麼天賦嗎?哭哭果實能力者?”白夜整個人都驚了,這麼能哭,怎麼不去拍戲啊?

現在這種情況,白夜還必須安撫情緒崩潰的徐長卿,不能刺激他。

於是在膽戰心驚之中,白夜聽著徐長卿絮絮叨叨,講完了自己這二十年間的心酸往事。

徐長卿是八零後,家境貧寒,同時還有一個小他十幾歲,體弱多病的妹妹,更是讓貧困的家庭雪上加霜。

為了養活妹妹,供給她的醫藥費,徐長卿在行業內摸爬滾打,咬牙堅持了十幾年,終於熬出頭,賺得財富自由,稱得上衣錦還鄉。

然而,就在徐長卿再也不用為妹妹的醫藥費發愁的時候,妹妹的病情卻突然惡化。

胰線腺癌,擴散速度最快的癌症,堪稱癌症界的“死神”。

胰線腺癌的發生與年齡無明顯關係,具體發病誘因未知,惡性程度極高。

光是上面這段文字,大多數人可能都覺得沒什麼。

但事實上的資料,能讓所有人都毛骨悚然:

胰線腺癌五年的總體生存率只有5%,也就是說,20個胰線腺癌患者,只有1個能存活過5年時間。

其餘的95%,全部死亡。

這個慘痛的訊息擊中了徐長卿,他頓時天旋地轉,差點昏過去。

但徐長卿振作了起來,他也必須振作,父母年事已高,妹妹只能依靠他。

兩年時間中,徐長卿帶著妹妹遍訪名醫,接受了最高昂的治療,這讓他耗盡了大半家財,放棄了事業,耗盡了精力。

最終一無所獲。

死神和病痛的力量是如此強大,徐長卿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受到了絕望。

妹妹死去的那天,徐長卿痛楚得不能自已,呼吸都變得困難,差點自己也死過去。

此後的時間裡,有許多朋友來看望徐長卿,看望這個曾經擁有一切,卻被命運開了個無情玩笑的可憐男人。

徐長卿不再工作,終日守在自己的屋子裡,神情一天天憔悴,身體也越來越差。

朋友們都能看出,徐長卿走不出去。

他被困在自己的悲痛中了。

再這樣下去,徐長卿的身體和精神,總有一個要先垮掉。

這時,有朋友推薦了九華山的寺廟,推薦徐長卿出家。

“據說九華寺裡有得道高僧,能幫你忘記一切煩惱。”

“就算你不感興趣,也可以去花錢,幫你妹妹祈福,刷刷功德,讓她在下輩子過得好一點。”

在朋友的勸說下,徐長卿答應了。

他順便在網上發了一個帖子,正巧就遇到了白夜。

也恰巧因為白夜同樣有患病妹妹的經歷,觸動了徐長卿的心絃,回憶起曾經的心酸,才會在剎那間淚水決堤。

“靠,這貨哭歸哭,話說的還賊溜,搞銷售的?”白夜耐著性子,聽徐長卿說完了話。

“你確實蠻慘的。”

此時已經是半小時過去,白夜看徐長卿情緒終於穩定下來,便淡淡勸導一句。

此時的徐長卿眼睛都哭腫了,淚水終於不流,褲子都溼了一大半。

“啊,不好意思,讓你聽我講了這麼多。”徐長卿嘆了口氣,“我確實挺沒用的......連自己情緒都處理不好,給別人添麻煩。”

“兄弟你已經很可以了,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人力辦不到的事,咱也沒辦法。”白夜嘆了口氣,難得多說了兩句。

“謝謝。”

徐長卿有些感激地看了一眼後視鏡裡的白夜,抹乾淨眼淚,專心開車了。

不知不覺,兩個身為“兄長”的男人似乎達成了某種默契,關係忽然貼近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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