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呢,看完裝備,看完營房,到點是一口飯沒吃,上車拍拍屁股走人,那是一點面子都不給。
我就意識到,現在的首長啊,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溜鬚拍馬這四個字不該出現在部隊,和軍隊這種硬朗陽剛的氛圍不相匹配,可褚戰剛就是典中典。
如果說王可爭是標準的老軍人,那麼褚戰剛就是跑錯地方的官油子。
“扯那麼多關係管屁用。”
褚戰剛和王可爭性格完全不同,褚戰剛語重心長地說了半天,王可爭不屑的一句話就懟了回去。
在部隊裡猜人心溜鬚拍馬,王可爭還真做不到。
他的好強性格,也不屑於這麼做。
褚戰剛見自己的好心被當驢肝肺,王可爭壓根就不吃他這一套,心裡頭也很無語,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哦,對了,別的都不說,你答應了我的事情,可別忘了。”王可爭提醒道。
“呃?我答應了你什麼事?”
輪到褚戰剛蒙圈了,他想了一會,真沒記得答應什麼。
“打敗鋼七旅啊。”王可爭憤恨道。
“哎喲,我說老哥啊,沒必要搞得那麼悲壯吧,啊?到底該怎麼打,我這心裡基本已經有數了,你就放心吧。”褚戰剛一副你就看我表演的架勢。
“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王可爭咧著嘴笑了起來。
褚戰剛和王可爭聊完了大事,點的菜也已經全部上了桌,接下來的時間裡,兩人就是吃蝦喝酒。
鋼七旅指揮部內。
竊聽到這裡已經告一段落,王慶瑞作為旅長環視眾人說道:“都聽了這麼久了,大家說說看吧,有什麼感覺,有什麼看法,都可以說出來。”
“這兩人還挺有意思。”
田保國作為政委率先站出來說道:“王可爭更加本色,思想簡單直接,褚戰剛性格更加的圓滑,做事情也更加的謹慎,恐怕對付起來比王可爭要難得多。”
就衝褚戰剛戰前花這麼多心思,又是打聽情報又是找老首長打探,想要拿下他必然沒那麼輕鬆。
“我很不喜歡褚戰剛,滿腦子全是溜鬚拍馬的主意,這還是軍人嗎?”高城皺著眉頭滿臉不喜。
高城同樣是一名純粹的軍人,自然是對溜鬚拍馬的軍人很排斥。
王團長和其他的參謀沒有說話,可從他們的表情上多少都能看出來,對褚戰剛都沒有什麼好感。
可就是在這種幾乎統一的氛圍下,陳軍卻冷不丁說道:“我倒是挺喜歡這個褚戰剛。”
“????”
眾人滿腦子問號。
高城更是迫不及待問道:“為什麼?這種虛偽的傢伙,怎麼能入你的眼?我覺得他都沒資格做你的對手。”
“哈哈,老高,你別急。”
陳軍笑了笑,隨後說道:“正經的對手我們遇到的多了,偶爾碰到個另類,較量的空間不就來了?
我還挺好奇這種溜鬚拍馬之人,他帶的部隊究竟會是什麼樣的風格,說實在話,你們就不好奇嗎?”
俗話說:
有什麼樣的將,就有什麼樣的兵。
與傳統軍官性格截然不同的褚戰剛,他能夠做到旅長,肯定有他的強項之處,不可能是個純飯桶。
那麼他的作戰風格和帶兵之道,在他的影響下會變成什麼樣?
確實值得人期待!
“你這倒是個不錯的理由。”
王慶瑞琢磨著說道:“王可爭性格耿直爽朗,做事大刀闊斧,喜怒哀樂行於色,比較容易把控。
所以在第一階段演習中,我們略施小計就讓他敗下陣來。
可是這個褚戰剛,以監聽中他所透露出的資訊,說話的風格,以及思維方式,可見他是一個城府深,心思縝密,善於經營,演技還很不錯人。
和這樣的人打對手戲,對付王可爭的手段恐怕很難奏效,要想打贏909旅,不是一件易事啊。”
王慶瑞說到後面都皺起了眉頭,他是真的感受到了沉重壓力。
高城、田保國、馬天祥和邱明等人,也意識到了褚戰剛是個棘手的對手,心裡頭的壓力都重了幾分。
“老陳,對付這種人,你最拿手,你說這後面我們應該怎麼辦?”
高城他自己拿褚戰剛沒辦法,但是他對陳軍抱有無條件的信任,他相信沒有陳軍拿不下的對手。
陳軍從還是排長的時候,就指揮鋼七連和老A藍軍對抗。
一路成長到今天,他還未嘗一敗。
高城有理由盲目信任!
“褚戰剛確實是個軍隊中的另類,他的打法必然和其他人很不一樣,可他並不是無懈可擊的。”
陳軍看到了眾人嚴重的壓力,先寬慰大家鼓舞士氣。
然後才安排道:“邱明,接下來,你全權負責情報中心,把這個褚戰剛給我盯死,一舉一動都必須告訴我。
我需要從他的所有動態中,找到將他打敗的契機。
王可爭那句話沒說錯,我們鋼七旅實力上遠不及戰區這些主力旅,還只是一隻剛出生的幼虎。
儘管已經出具虎威,但是獠牙和利爪還未生長,無法在叢林中捕食。
一旦讓909旅全員拉到狼山就位,535防線肯定擋不住909旅的進攻,強行硬守恐怕也會損失慘重。
所以,我們現在的戰術核心就一個,那就是必須想盡一切辦法,阻止909旅大部隊抵達狼山集結點。
也就是說,909旅行軍過來的這一路,就是我們最終決戰的大戰場。
就算不能把戰爭殺死在路上,也要在路上重創909旅,大幅度削弱他們的實力,為防守作戰爭得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