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訊息稱,現在滬市的地下交通站也在找這個特派員,我們必須比他們先一步抓到人,”
“左處長認為有沒有困難。”
左鳴泉斬釘截鐵的回答道:“淺野中尉,困難肯定是有的,但是,我們不能因為困難就不做事。”
“請淺野中尉放心,我們一定會竭盡所能,找到這個特派員。”
“很好,左處長對帝國忠心耿耿,我一定會向影佐閣下表彰你的功績。”
“左處長,一切小心,我在特高課等你好訊息。”
“嗨,淺野中尉請慢走。”左鳴泉似模似樣的敬了個禮。
送走淺野尾三,張子弦又躡手躡腳的莫進來道:“四叔,咱們的行動是不是要取消?”
“取消?為什麼要取消?”左鳴泉冷笑道:“新軍的特派員有腿可以滿滬市的跑,張笑林的場子可沒長腿。”
張子弦小聲道:“可是,那個日本找你是要你先抓紅匪。”
“多嘴,”左鳴泉熟練的將槍塞進腰間惡狠狠的說道:“我跟你說,誰他媽惹老子,誰他媽就是紅匪。”
滬市,四航路,福壽館。
這是一棟中西合璧的三層磚樓,門口掛著“福壽延年”的牌匾
暮色西沉,門口的大紅燈籠在夜色中透出曖昧昏黃的光,門匾上方的霓虹燈管拼出的“福壽館”三個大字,閃爍的燈光映照著門口幾個短打裝扮,眼神警惕的漢子。
這些人就是福壽館裡看場子的人,神情兇惡,面目可憎。
四航路不算頂繁華,但入夜後卻成了這一帶最喧鬧的場所,三教九流流氓混混皆匯聚於此。
“押了,押了,押大賠大,押小賠小。”
“買定離手。”底層荷官的吆喝聲即便是站在街上也能清晰可聞。
此時的街角位置,三輛道奇黑廂車外加十幾輛腳踏車停靠在路邊。
坐在道奇車副駕駛位置的左鳴泉正在閉目養神,叮叮叮,張子弦敲了敲車窗道:“四叔,看到人了。”
“咱們是不是現在就動手。”
左鳴泉睜開眼睛,渾濁的眼珠子迸發出一股兇狠的味道:“讓兄弟們圍住前後門,老子等了他一下午,可別讓人跑了。”
“明白。”張子弦連忙去吩咐,不一會兒,一群人分成三路,張子弦帶領一夥人拿著傢伙摸到了福壽館後巷。
另一群人扮作路人模樣,守在了福壽館對面。
左鳴泉推開車門,下了車,看著剩下的十餘人揮手道:“走,咱們也去掌掌眼,看看這個暴龍能有多暴。”
“是。”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走向前方的福壽館.
門口的打手看到這一幕,早有人上去通知,左鳴泉本身便是混混出身,這種情形也是見怪不怪。
推開底層的雕花木門,一股熱浪撲面而來,福壽館的底層是一間賭場,空氣混雜著劣質雪茄、汗臭、廉價香水和一種亢奮的金錢氣息。
大廳內煙霧繚繞,牌九桌,撲克牌桌就連眼下最時興的輪盤也有。
左鳴泉看到裡面人山人海的模樣不禁雙眼放光,好傢伙,這一晚上得賺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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