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租界的公董局透過地下水跟黃浦江將鋪設水站。這些水站一般都是私人經營的,假如大家對星爺的《功夫》有印象的話,就知道水在那個時候也是稀缺品。
並不是全天無休止的供水,而是分早中晚,而且,還需要向水站繳納一定的水費,你才能獲得取水資格。
所以,經常便會看到一到放水的時間點,一些孩子就會拿著水桶跟水站發放的籌子在水站等著接水。
水站二樓,謝元奎摟著一個面容姣好的女人,雙手不斷遊走,惹得女人一陣嬌笑。
要是有十六行碼頭的兄弟在這裡就能發現,眼前這個面容姣好的女人正是幾天前還跟許彪打的火熱的那個昇平戲院小旦,賽金玲。
噔噔蹬,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一名穿著短褂的漢子滿頭大汗的跑上樓:“大哥,”
來人剛喊了一句,謝元奎便抬手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拍了拍賽金玲的身子道:“到下面攤子上吃點點心,待會爺送你回升平戲院,順便給你捧捧場。”
“爺,你真好。”賽金玲眼前一亮,這個時代的捧場那可不是去聽戲,那就是去燒錢。
看著賽金玲出了門謝元奎轉身道:“事情辦得怎麼樣?”
大漢搖了搖頭:“該用的手段都用了,那個姓林的不識好歹,就是不肯鬆口。”
謝元奎臉色一寒,毫不客氣的罵道:“廢物,要是跟他談不攏,那就把他家裡人給綁過來,這還用我教你們?”
大漢委屈的說道:“大哥,不行啊,那傢伙的家就住在巡捕房隔壁,周圍又都是鬧市,咱們沒機會下手。”
“要真動起手來,失手事小,連累了張老闆,害的他老人家丟了臉,他知道了肯定會扒了我們的皮。”
謝元奎愣了一愣,臉色也不自覺的凝重了幾分。
“那就不管他了,召集兄弟,硬來吧。”
那名大漢嚥了口口水道:“大哥,那個檔口可是曹老闆的地盤,咱們硬來的話,會不會出事。”
“出事,出什麼事?”謝元奎陰惻惻的笑道:“整個滬市都知道曹老闆已經收山了,”
“現在許彪死的不明不白,姓林的上位就是名不正,言不順。”
“這麼好的機會,你猜現在有多少人盯著十六行碼頭這塊肥肉。”
“我們就是要搶在別人的前面,先下手為強。”
“難道等金大有那班人踩進來我們再去搶?”
“剛度吧你.”
大漢被罵的沒了脾氣,半晌抬起頭道:“大哥,要不咱們再等一等,我回來的時候剛剛收到了訊息。”
“那個姓林的好像搭上了什麼人,後天晚上會有一批物資交易,大概價值三十萬大洋。”
“三十萬大洋?”聽到這個數字謝元奎頓時來了興趣。
“現在市面上物資很緊張,法國人剛剛關閉了海上運輸,國際碼頭那裡都沒多少貨船。”
“三十萬的物資?他們從哪弄來的?”
大漢小心翼翼的說道:“大哥,您忘了,前幾天不是有人剛剛用十六行碼頭的名頭跟金大有手下魁爺交易了一筆磺胺注射液。”
“我看啊,這一次說不定也是藥品,三十萬大洋,算下來也就一二十箱貨。”
謝元奎都被這個手下的話語給氣笑了。
“也就,一二十箱,你倒是好大的口氣,我也不用十箱八箱,你有本事去弄個一箱回來給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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