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血的味道
他們的刀和盾牌不是骨殼,就是樹皮,充其量也就一級多,凡罡手上的刀可是高科技。
兩名紅魔兵刀碎盾毀,身上被切成魚生片,到死都不瞑目,臨死的時候可能還在想,我他M的戰力比他高,怎麼就死了呢?
幸好凡罡戰力才1.2,發揮不了到二級的威力,要不然,單憑刀意就能把他們劈成兩半。
當然,凡罡不知道刀意是何物,這就是級數壓制。
一口氣殺了三個,凡罡開始摸出點門門道道出來:級數相差不遠的對手,武器似乎就是決定性因素。
經過剛才一輪狂暴的亂披風,此刻掌心發熱,血也凝固了!
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上的血。
此刻他發現,這種味道,是原始的味道,是本性的味道,是野蠻的味道,是勝利的味道,是榮耀的味道。
為了生存,你不得不喜歡這種醜惡的味道。
在人類漫長的進化歷史之中,有一條永恆不變的邏輯:就是環境決定思想,思想決定選擇,選擇決定行為。
面前已經無路可退,環境決定思想,思想一轉變,文明虛偽的外衣在此刻被剝落,露出人性血紅的初心。
抬眼望向這片戰場,紅魔幫正潮水般的湧了過來,長予兵、弓箭兵躲在岩石後面,對厥麻人的傷兵,娃娃兵進無差別偷襲點殺,鬼跳蜴騎兵,短刀兵,猛撲進狼煙之中。
隊伍的行進呆滯下來。
“防禦,防禦,給我打死這幫畜生。”練春花呦呵族人迎敵,揮動草耙子高喊:“殺,殺,殺”衝向兩名偷襲娃娃兵紅魔。
那兩名短刀兵的戰力都在1.5以上,而她戰力才1.7級,很明顯硬拼是要吃大虧的。
面對兩把速度明顯比她快的刀,練春花渾然不懼,兩眼噴火,不躲不閃,發瘋似的只攻不守。
這是不要命的打法。
她是葦芒的老婆,又是廣峪的副族長,她可不能死,死了就群龍無首了。
相隔三十多米,凡罡幾個跳躍趕緊衝過去。
兩名紅魔短刀兵砍傷一個小孩兵,還想再補一刀,被迫得只好放棄回防。
“卟,”“譁,”一刀插入練春花腹部,一刀橫劈她的胸口。
練春花恍然不覺,輪起草耙子凌空當面抓下去,十六根耙牙把正面紅魔兵臉部直接犁出十六條血槽,拉開的胸口,做了一次人體解剖,心臟在跳動,胃裡掏出糜爛食物,大腸小腸拉出來做風乾臘腸,油脂膏黃漂著油黃泡沫。
草耙子落地時扭轉耙牙由下而上,一個倒撩,把另外一個紅魔兵跨下的系統撩了個稀巴爛。
兩個紅魔兵當場死於非命。
練春花尤自嘿嘿冷笑:“不許傷害我的孩子…”
母愛是人世間最偉大的愛,練春花自己沒有孩子,她把族裡的小孩都當成自己的孩子,正是這種母愛激發出她狂暴的戰鬥狀態。
後腦飛來一粒鏈釘錘,夾帶著呼嘯聲,戰力2級,此刻她已經無力再躲。
“當,”火星弧光交響,凡罡人在十米開外料想追不上,凌空拼盡全力擲來赤鏈刀,砍斷偷襲練春花那條索鏈。
落地時單手托住練春花倒下的龐大身軀,瞥眼她兩處傷口,還好,戰力不高,卻吃了一身肉,這兩刀只要走了八成,還不至於要了她的命。
但是必須馬上處理,不然,剩下兩成也被血流走。
只是這裡是殺戮戰場,剛動了搶救念頭,身後三名短刀兵衝了過來。
“你救她,後背交給我們。”從傷兵隊伍中走出兩個人,是巖塵巖灰那對雙胞胎。
看樣子巖塵是斷了一條腿。
他一手拉弓,摟搭巖灰肩膀的手挽弦,說話之間射出一弓三箭,一箭射傷一名短刀兵,哀嚎倒地。
另外兩箭被盾牌擋開,那兩名短刀兵放棄凡罡,撲向巖塵兩兄弟猛砍。
他們兩兄弟是一遠一近的戰場同盟。
巖灰戰力剛滿一級,短刀盾牌,顯然應付不來這兩名戰力1.3的紅魔兵。
凡罡手一抖赤鏈刀脫手飛出幫他們一把,在身後毫無人性的玩偷襲。
兩名紅魔兵衝到巖塵兩兄弟面前,忽然感到身後不對勁,倉促回防,身體前傾躲開四級戰力的赤鏈刀,卻逃不開巖灰一級戰力的牛角刀。
凡罡和他們對了一眼,兩兄弟迅速守住他的後背,戰場上要的就是默契,無需多言。
他放平練春花,扯出急救包,給她注射了一劑嗎-啡。
吩咐鬼魅檢查傷口,生命體徵21%,和凡罡目測差不多,最多維維持一小時,擬定治療方案是:消毒,接腸,止血。
凡罡先處理她的腹部傷口,把腸子胃部消毒一下,用醫用速封固型膠接上幾處斷腸和被割裂的胃,塞回腹中復好位,縫好傷口。
胸口這道傷口看起來很深,其實只是兩個C加號咪咪被切開,反而簡單。
他稍作消毒,沒時間去對接面板,那邊巖塵兩兄弟快頂不住了,只能壓著直接用營養線縫上。
今後好了可能會很難看,胸口留下一條大傷疤。不過這個無所謂,反正葦芒這年紀也用不上,先把命救回來再說。
整個治療過程用時五分鐘,練春花消了痛並沒有昏迷過去,拉著他的手:“小兄弟,我們全族人的性命,都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