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很多情況，比如現在，李歲根本無法做到像林清之那樣淡然。
“區區小計，不足為慮！”
林清之控制下的李歲身體很快恢復到了正常。
面對身後強大的旋渦吸引，林清之放鬆了原本李歲緊張地肌肉，而是做到與黑暗真正的貼合。
“好厲害！”
李歲看見這一幕不禁有些咂舌。
“什麼情況？”
“為什麼沒有被吸進去？”
衝雲見李歲沒有被旋渦捲進去，腦海中不禁閃過一絲疑慮。
自己剛才明明都將他控制住了，就算是再怎麼負隅抵抗，也不應該撐這麼久！
“哼！”
衝雲冷哼一聲，嘴巴微微張開，一滴黑色的精血被他控制滴到了聖盃裡面。
看起來，他想加強旋渦的吸引力。
不過林清之臉色依舊淡然，神情很是冷漠。
縱然千百載歲月沒有戰鬥了，憑藉著之前的經驗，她還是大概猜出了衝雲接下來的動作。
“不過爾爾。”
“憑藉一件器物也想打敗我？”
“簡直是痴人說夢。”
衝雲還不知道的是，林清之控制下的李歲身體早已擺脫了他的旋渦控制。
他只是莫名其妙感受到了李歲身上噴薄的無盡戰意。
“嗯？”
眼看衝雲加大了漩渦的吸引力，林清之腳上邁著輕盈的腳步，不斷穿梭在黑暗之中。
身位變化詭譎，令衝雲眼花繚亂。
“你、你...你是怎麼做到的！”
衝雲眼神滿是駭然之色。
李歲今晚的表現再度超過了他的認知。
不僅是衝雲，就連李歲也有些坐不住了。
自己這具身體，林清之用得還要比自己更加熟練。
真是慚愧啊！
自己擺脫黑暗的控制都是問題，人家直接活動起來了，似乎準備隨時反擊。
“人比人，氣死人。”
“沒事，誰讓這老女人活得比我時間更長呢。”
“嘶！”
兩人現在心意相通，感受到一絲涼意，李歲立馬閉上了嘴巴。
現在要不要繼續加大漩渦的力道，成為了擺在衝雲面前的一道難題。
眼看自己這招對李歲又沒起作用，衝雲有些無能狂怒。
不收，這一招已經投入了巨大的成本。
收了，意味著自己在這一回合的對拼上，又輸給了李歲。
打鬥到現在，自己好像沒有佔過什麼便宜。
正在衝雲面露猶豫的時候，林清之動手了。
她瞅準衝雲愣神之際果斷出手了。
在找到合適的位置，林清之對著衝雲的背後緊握了一下手。
噗——
一把黑長直的利劍不知道什麼時候貫穿了衝雲的胸膛。
“這......”
衝雲眼眸迅速黯然失色，原本高高舉起的雙手也耷拉了下來。
“好恐怖的手段！”
“在別人的領域裡面，竟然還能使用空間！”
砰！
衝雲重重在數十米的高處摔落，那把貫穿他身體的利劍也將他定在了地面之上。
“就這麼結束了？”
黑暗正在慢慢撤去。
李歲見林清之還沒有出來的意思，他立馬意識到了問題的不簡單。
在黑暗消失的最後一剎那，衝雲不見了！
地上還留著一灘血跡。
人呢？！
譁——
下一秒，林清之控制下的李歲身體直接後彎腰，以舞蹈大師難以企及的韌性反了過去。
直到一抹寒光從李歲的眼前掃過，他這才知道發生了什麼。
原來衝雲還藏了一手！
要是自己，剛才可能恐怕都中招了。
李歲有些心有餘悸。
同時，他更佩服林清之的空間感知能力。
衝雲見自己又撲了空，情緒變得愈發惱怒。
“給我死！”
衝雲拉開與李歲的距離，全身猛地爆氣，一團團黑暗之雲很快覆蓋了夜空。
整個郊外變得極其昏暗。
“他這是想幹什麼？”
林清之淡淡回應道：
“無差別攻擊。”
“垂死掙扎了，或者說黔驢技窮！”
林清之的語氣很是不屑。
“這裡還有很多工廠，破壞了可能會造成不可估量的破壞。”
“有沒有什麼方法可以消除這些負面影響呢？”
誰知林清之根本不想搭理李歲的請求。
“我只答應幫你解決眼前這個傢伙。”
“我可沒說要處理這些事情。”
“什麼影響不影響的，跟我沒關係。”
李歲有些央求地說道：
“幫幫我嘛！”
“我一定儘快給你找到合適的復活方式！”
“嘿嘿。”
“好吧，下不為例！”
林清之說完動身了。
她意識控制下的李歲身影不斷穿梭在戰場。
時而在地面，時而在空中。
“他這是在做什麼？”
“可能要發射類似於最早那會你看見的射線！”
“射線？”
“是的，據我觀察，應該是一種死亡射線。”
“不幸中招的人，會很快成為他的奴隸。”
“他這是要獻祭了，已經把他逼急了。”
困獸猶鬥的道理，李歲還是懂的。
沒想到衝雲最後竟會如此瘋狂。
此時的衝雲，雙眼不斷冒著煞氣，全身也被煞氣包裹。
“你有辦法對付嗎？”
“呵。”
林清之給李歲留下一句耐人尋味的話，
簌簌簌——
林清之手中出現一把長笛，正是她之前想要藉此迷惑李歲的長笛。
林清之吹奏著一去靡靡之音。
那些已經發射出去的死亡射向慢慢消散了。
察覺到不對勁的衝雲回過神來，他看向李歲怒吼道：
“你！”
“不是李歲！”
“你是誰！”
“你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林清之冷哼一聲。
“下面的招式，你接好了！”
林清之將笛子對準衝雲，像使用利劍一樣在空中不斷劃隔。
一陣急促令衝雲眼花繚亂的動作之後，林清之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我，我的手！”
衝雲感覺到身體突然好像不受控制了。
他慢慢低下頭，看見了一副不可思議的場景。
自己的右手，竟然整整齊齊地斷開了！
甚至血脈、肌肉沒有一點藕斷絲連的痕跡！
“不！”
“我的手！”
等到衝雲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被割斷的一隻手已經徹底斷開，再也無法粘合起來。
“我的天，這女人到底用了什麼手段！”
李歲自認為，要是自己去切割，絕對做不到這麼整齊。
而且，如果是普通利器劃隔，衝雲或者說一般人如何會感覺不到疼痛？
在衝雲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林清之是如何做到無痛切割的？
在衝雲注意力還在自己的斷手上，他的一隻腳有斷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