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明顯是兄弟兩個關係不睦,沈慈大機率能夠猜想到,這其中肯定跟梁詩詩有很大的關係。
不多時,壽席開始走菜,比菜先上桌的是各類好酒。
這桌雖是晚輩,但大家也都成年了,在今天這樣的日子都免不了要喝上幾杯的。
“沈慈是吧?”這時,梁詩詩突然看向沈慈,手上動作不停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初次見面,我敬你一杯。”
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意味不明,但肯定不是在跟自己釋放善意,因為沈慈還是能夠感覺到對方在和她較勁。
或許是心裡真的很不服氣吧。
但沈慈卻對梁詩詩同情不起來,換位思考,今天她作為高湛的女朋友已經坐在這裡了,梁詩詩內心就算再有不甘,當下的所作所為也完全是無理取鬧。
既不尊重自己,也不尊重高湛。
不過即便如此,沈慈也還是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表面和諧還是要維持的。
結果她剛要端起酒杯,一隻手就輕輕的搭了上來。
“你經期馬上到了,不宜飲酒。”高湛說著,順勢從她手裡奪過酒杯輕輕的放在了一旁。而後用自己的杯子倒了一杯果汁重新放在沈慈的面前:“喝這個吧。”
酒精會擴張血管,導致經期狀況加重,尤其沈慈本就氣血足,情況就會更嚴重一些。
高湛不但細心,還記得沈慈「量大」這個情況。
沈慈微愣之後回過神,一臉恍然:“我自己都差點忘了,還好你記得。”
他真的記得。
昨天高湛問她經期時間,她還在想互相交代個人資訊有必要交代的這麼細節嗎?
“我當然記得。”高湛柔聲道。
對面的梁詩詩看著這一幕,握著酒杯的手都不禁緊了緊。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她第一次來例假的時候高湛就在旁邊,他也一直記得自己的經期的。
也是這兩天。
可此時他的眼裡卻只有沈慈,他只記得他女朋友的經期,卻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梁詩詩看向高湛的眼神晦澀,你是真的忘了,還是故意裝作不在意?
然,高湛不記得,自有人記得。
高奇猶豫了半晌,終是忍不住出言提醒:“詩詩姐,你也是這兩天吧?你也別喝了。”
說著就要去複製高湛的動作,想要伸手去奪過樑詩詩的酒杯,然後再給她倒一杯飲料。
但梁詩詩卻固執的微微側身抬手躲過,而後在全桌人的注視下一仰頭把那杯紅酒給幹了。
放下酒杯後,她故意看向高湛說道:“沒事兒,我早就不是以前的日子了。”
高奇的手懸在半空,末了尷尬的握成拳緩緩垂下,眸光冰冷的也向著高湛射來。
這兩道眸光,各含隱怒,可高湛從頭到尾說了什麼,又做了什麼呢?
什麼都沒有。
沈慈覺得莫名其妙,更覺得高湛無辜。
兩個愛而不得的人竟是把矛頭出奇一致的對準了高湛。
而在這張桌上,並不是每個人都像高敏一樣神經大條,大部分人還是知道幾人關係微妙的,當下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心,一邊噤聲不敢講話,一邊又在暗暗吃瓜。
作為高湛的女朋友,沈慈此刻真情實感的感覺到胸口湧上一口濁氣。
但她並未發作,努力剋制住自己的情緒。
今天這個場合,旁人都是無關緊要的人,高湛之所以要帶她來,是因為太爺爺過壽,他的目的只有哄太爺爺開心這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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