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歲禾到這裡還是第一次出門，忍不住豎起耳朵聽著街邊的喧鬧聲。
這才是真正的人間煙火氣，整日呆在府中，難怪後院會出那麼多怨婦，那麼多宅鬥，都是閒著的。
忍不住掀開點簾子，偷偷往外看，這街上的行人也分幾種穿著，有綾羅綢緞，有粗布短褂，還有很多衣衫襤褸的。
“等有時間我帶你逛逛，”顧開源看她這麼好奇，就開口提議。
“可以嗎？”
“當然可以，”顧開源可不覺得夫人會怕府中規矩，“只要沒人去說，誰也不會注意到咱們。”
春香他們立刻表忠心，“奴婢只聽小姐的吩咐。”
說完，連忙用帕子捂嘴，“聽三少夫人，三少爺的吩咐。”
顧開源並沒有在意，就算當面叫自己姑爺，他也認。
馬車在街上行走，耳邊傳來的聲音也越來越雜，“這是到了鬧市嗎？”
“不是，這是到主道了，鬧市還要有一段距離。”顧開源有些詫異，“夫人在白府時，也沒有出來過。”
白歲禾，“……我爹可是一直拿你爹當榜樣，特別是在這規矩上面。”
說完又嘲諷了笑道，“就是納妾這一點沒能學到。”
“那還真是慶幸，”顧開源挨著她，在她耳邊輕語，“至少沒學我父親養外室。”
白歲禾，“……”
“都說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這話還真是沒錯。”白歲禾都忍不住要感嘆，“真是人不可貌相。”
“夫人的文采還真不錯，”顧開源對這樣的說話很新奇，覺得很符合顧百江的為人。
“我這也是在書中無意中看到，”白歲禾覺得有時間還是去書肆買些書看看，省得到時候自己口無遮攔，蹦出驚天駭俗的名詩名言，她可不想出名。
“有機會夫人把這書介紹給我，裡面肯定有很多至理名言，在下得好好拜讀一番，”顧開源對這個很感興趣，這些要是用在他書肆的書中，可能又會是一大賣點。
等以後有機會，說不定可以以顧百江為原型，書寫出一本跌宕起伏的話本。
至於會不會大不孝？這又沒有點名道姓，真要對號入座，那他也沒辦法。
正在面聖的顧百江，忍了又忍，還是打出噴嚏，引來身邊朝臣的注目。
也有幾個大臣，悄悄的挪開身子，有時候風寒也是致命的。
“顧大人，可是身體不妥，”禮部尚書回頭看向顧百江，他對顧百江很有好印象，為官清廉，府中的規矩也是極好，遵守各種禮制，要是每個人都像他這樣，那他們禮部的工作也會很好做。
“多謝錢大人關心，應該是不小心受寒了，回頭找大夫開副藥，應該沒有大問題。”在外人面前，顧百江有禮有數，對待這些上官，那是格外恭敬。
“如此就好，朝政重要，可身體也要照顧好自己。”
陛下馬上也要過來，幾個人也不敢多聊，又各回各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