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家人死活無所謂。我就是擔心裴乙和方大頭他們。我私下囑咐過,如果情形實在危急,可以拋下展家人逃回來。”
裴乙和方大頭是最早跟隨裴青禾的,領兵打仗的能耐肯定不及陶峰孫成,比起顧蓮馮長也差了一些。不過,他們更忠誠更可靠,也更得裴青禾信任。
“方大頭傻愣愣的,裴乙就活絡多了。”裴芸評價十分中肯:“如果遇到危險,裴乙肯定二話不說扔下展家人就跑。方大頭就不好說了。萬一有戰馬,他拼死也會將馬帶回來。”
裴燕一臉希冀地接了話茬:“要是帶個幾千匹馬回來,我們裴家軍就發達了!”
裴青禾失笑:“你在這兒發白日夢麼?能買幾百匹馬,就很好了。真有幾千匹馬,怎麼帶回來?你真當關外蠻子們是死人嗎?”
閒話一回,眾人繼續行軍趕路。
燕郡裡早就沒了山匪,官路很是太平。沿著官路的田裡,有百姓耕田勞作。看到浩浩蕩蕩的裴家軍,百姓們絲毫不懼,甚至好奇地探頭打量。
“快瞧,那就是我們裴將軍!”
“裴字旗真是好看。我們裴將軍更是生得美。”
離得遠,其實根本看不清哪一個是裴青禾,更看不清面容如何。不過,這絲毫不影響裴青禾在燕郡百姓們心中如山高的地位。
這幾年各地都在打仗,四處都不太平。是裴家軍庇護燕郡,百姓們才能安穩種田過日子。
裴家軍軍紀嚴明,從不騷擾百姓。也未加賦稅。
在燕郡百姓心裡,裴青禾就是他們頭頂的天。
幾日後出了燕郡,進了北平郡,便是另一番景象了。
“這些田都荒了,大概有兩三年沒耕種過了。”裴芸略略皺眉,看著上好的農田被拋荒,頗為痛心。
裴青禾淡淡道:“北平軍一走,大戶們就不肯老實安分了,豢養家丁,強搶民田,和土匪沒什麼區別。沈郡守根本彈壓不住,整日焦頭爛額。不然,怎麼會主動向我們投誠?這是要借裴家軍的利刃,收拾大戶,穩住北平郡人心。”
裴燕撇撇嘴:“原來沈郡守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好不好的不重要。”裴青禾挑眉一笑:“我要的是北平郡。沈郡守識趣,就讓他繼續做郡守。如果膽敢暗中做小動作,另換一個郡守就是了。”
裴芸點頭應下。
裴家軍這等聲勢陣仗,蟊賊土匪壓根不敢露面。偶爾有膽子大的,遠遠尾隨。裴青禾一聲令下,裴燕領人去殺了個精光,將屍首堆砌在官道旁。這份鐵血手段,令人心驚膽寒,再沒人敢來探聽裴家軍的動靜了。
就這麼一路太平地到了北平郡。
沈郡守領著一眾官員,恭敬地立在城門外。北平郡裡的世家大族的家主,也都來了。
飄揚的裴字旗先映入眼簾,地面微微震動。
然後,清秀英氣威風凜凜的裴將軍出現在眾人眼前。
沈郡守快步上前,深深躬身行禮:“下官恭迎裴將軍!”
眾人一同行禮,齊聲高呼:“恭迎裴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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