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們被轟走了。一千多裴家軍原地修整,心中憤怒難當,殺氣瀰漫。
裴家軍在燕郡裡極受愛戴,所到之處,百姓們夾道歡迎。誰能想到,剛進北平郡,就遭遇刺殺?
死傷有限,這口悶氣,實在咽不下去。
裴青禾率先進了酒樓大堂,隨意找一張椅子坐下。
手腳發軟的沈郡守,被面色泛白的鄭幕僚扶著,顫巍巍地過來了:“請裴將軍息怒!是下官無能!竟讓刺客混了進來!”
裴青禾冷冷道:“你確實夠無能的!今日若不是本將軍警覺,就要命喪此地。”
沈郡守被裴青禾飽含殺意的目光一瞥,心裡直冒涼氣,雙膝一軟,跪了下來。其餘官員也都跪下了。
大戶們面色各異,沒人敢站著,跪了一地。酒樓地方有限,有不少就跪在酒樓外的空地上。
裴青禾的聲音傳進眾人耳中:“這酒樓是誰的?”
在北平郡最繁華的街道上開這麼大一處酒樓,當然不是尋常人。酒樓的東家,就正好跪在大戶們中間。
酒樓東家面色如土地張口:“是、是我。”
沒等裴青禾寒聲詰問,酒樓東家急急辯白:“我對將軍素來敬仰,聽聞將軍領兵前來,我心中只有高興,絕無半點不滿。今日這夥刺客,殺了酒樓裡所有人,當眾刺殺將軍。定然是有人故意要陷害我!請將軍明鑑!”
裴青禾冷笑一聲:“話說得輕巧。這條路上,還有別家酒樓茶館,為何就偏巧你家酒樓裡有刺客?”
其餘大戶都低著頭,沒人敢抬頭和裴青禾對視,更沒人不知死活地為酒樓東家求情。
酒樓東家急得額頭直冒冷汗,苦苦央求沈郡守:“郡守大人,我們樓家素來本分,哪裡敢刺殺將軍。請郡守大人向將軍說說情!”
沈郡守自身都難保了,哪有心情為樓東家說話求情,袖子將額上的冷汗抹了又抹,一直沒吭聲。
裴青禾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我不會查案,也不擅長審問,只會殺人。”
“裴燕,先送樓東家上路。”
裴燕冷笑著領命,將樓東家拖出來,一刀下去,樓東家人頭落地,鮮血飛濺到了沈郡守的臉上。
沈郡守臉色發白,差點暈厥過去。
完了!今日老命難保!
裴青禾目光飄向一眾大戶。
裴燕大步過去,又拖了一個過來。粗魯地問詢對方身份來路。
大戶嚇得魂飛魄散,在雪亮的刀鋒下,慌忙張口:“回將軍,我姓李,家中有些薄田,還有幾間糧鋪。素日裡老實安分,從不欺壓百姓。”
“我和樓家關係平平,今日酒樓裡發生的事,我根本毫不知情!請將軍明鑑啊!”
裴青禾張口問:“今日這夥刺客是什麼來路?”
這個大戶全身哆嗦,身下溼溼嗒嗒:“將軍!我什麼都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裴青禾冷冷道:“殺了!”
裴燕長刀一揮,又一顆人頭落地。緊接著,就去拖第三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