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一把扣住她的手腕,順勢將那礙事的補丁衣服甩到一旁。
身體將人抵在衣櫃上,滾燙的呼吸噴在她耳後:“.腰還酸麼?“
想幹什麼昭然若揭。
那什麼,又想了。
林昭踮腳,摟住顧承淮的脖子,輕咬他的唇角,“來。”
幾乎在話音落下的瞬間,她身體離地,被人攔腰抱起,放到大床上。
身上一重,火熱的唇.舌襲來。
…
初歇。
林昭窩在顧承淮懷裡,臉頰泛粉。
她指尖輕點男人脖頸暴起的青筋,心想這人果然經不起撩撥,她稍微主動些,這人根本收不住。
一隻帶著薄繭的手流轉在蝴蝶骨上,像在丈量著什麼寶貝。
“昭昭,我打算回部隊結紮。”顧承淮突然開口道。
林昭霍然抬頭,“結紮?”
“對,你不是不喜歡計生用品?我也不喜歡,結了扎,一勞永逸。”顧承淮解釋。
“別!”林昭忙說,眉眼間攏上擔憂,“你是軍人,身體比什麼都重要,別了吧!”
顧承淮親了下她的眉心,聲線和緩夾有一絲剛完事的薄啞饜足,“放心,我不會拿身體開玩笑,我會問清楚。”
“你心裡有數就好。”林昭相信他。
“我給你做了內褲的,在櫃子最下面,你明天記得翻出來,舊的全丟掉。”
顧承淮都聽媳婦兒的,“好。”
…
林家。
林鶴翎坐在鋪軟墊的木凳上,身前的桌上放著研缽和研杵,旁邊的鐵盒子中,有一截整體像樹根的東西。
怪的是。
它是淡青色半透明狀,表面銀色紋路流轉。
傳入鼻腔,一股讓人頭腦清明、渾身疲累頓消的味道襲來。
“你聞到沒有?”宋昔微站在旁邊,聞到味道後出言。
“嗯。”林鶴翎頷首,垂眸盯著那截東西看,“這東西應該不普通。”
宋昔微只在意一點,“對你的身體有好處?”
久病成醫,林鶴翎好藥吃過不少,隱隱感覺有大好處,“應該有。”
“那還愣著幹嘛,磨呀,要不我來。”宋昔微急切地說。
林鶴翎按下她的手,“你歇著,我來。”
可不敢讓昔微下手,她力氣太大,那個瑪瑙研缽和研杵被她輕輕一杵,四分五裂。
宋昔微也憶起往事,沒再堅持,扭頭拿來搪瓷缸,往裡面放些蜂蜜,那麼備著。
“昭昭有說磨到哪種程度嗎?”
林鶴翎搖搖頭,手上動作不停,慢悠悠的捻,舉止間透出閒適從容。
“世盛沒提,應該是昭昭沒說。沒關係,捻一捻就知道了。”
“成。”宋昔微拿來扇子,慢慢扇風。
林鶴翎微微一笑。
那截青絡根並不長,就那麼點,稍稍碾磨,變成淺青色粉末。
他拾起小勺子,舀半勺,倒入搪瓷缸。
宋昔微順手倒水。
粉末見水,瞬間變成無色,也沒了那股讓人渾身一震的味道。
“沒顏色了。”宋昔微訝然。
林鶴翎低頭聞了聞,“味道也淡了,只剩下蜂蜜味。”
宋昔微把碾磨好的青絡根粉末,倒進一個小巧的瓷罐裡,塞好活塞,順手鎖進抽屜,“這東西你聽說過嗎?”
“記憶裡沒有。”林鶴翎緩聲道。
“你說,等你把這東西喝完,會不會讓你想起點什麼?”宋昔微思路開啟。
林鶴翎吹吹搪瓷缸缸口升騰而起的水霧,沒著急否認,思忖著,昔微提醒了他。
他最初聞到那股味道時,腦海中將過往記憶隔絕開的青石牆似乎晃了下,隱隱有鬆動。
“有這可能。”
宋昔微替丈夫高興,“真能恢復也好,你的頭就不用時不時疼了。”
“嗯。”林鶴翎很期待那天,真有這天,他也能幫昔微做些事,他現在這麼一副病體,連過往記憶都沒有,也幸好妻子不嫌棄他。
林鶴翎突然想起,天黑前昔微從外面回來臉色很冷,關切地問:“劉家又鬧出什麼事了?”
“劉家沒鬧,我鬧了。”宋昔微回答道,眼底閃過的光很危險。
她最恨有人拿她男人說事。
劉家找死。
“……是我的事?”林鶴翎心裡門兒清。
“你能有什麼事。”宋昔微矢口否認,“沒事,劉家那在縣政府上班的女婿因為損公肥私,被撤職了,他家沒法再坑人了。”
這還沒事……?林鶴翎笑著看宋昔微,開口:“你把劉家砸了吧?”
“沒砸,我把他家院牆拆了。”大隊長來勸,她給他個面子,沒掀屋頂。
林鶴翎半句不問劉家的狀況,只說:“辛苦你了。”
宋昔微心說,她不辛苦,劉家人心苦。
此時,劉家。
劉老太坐在地上,哭天抹淚,“挨千刀的宋梅花——”
宋梅花是宋昔微沒改名前的名字,村裡人都喊她這個名字。
一聽她連母老虎都敢罵,劉老頭趕忙捂住她的嘴。
“你可小點聲,驚動了林家人,家裡的房梁都保不住,真當林家人好欺負啊。”
宋老太一爪子在他臉上撓個紅印子,怒斥:“……連宋梅花都打不過,要你有什麼用!”
她看著被毀的院牆,氣的咬牙切齒。
劉家的鄰居邊啃黃瓜,邊說:“你盤算著動昭昭她爹,梅花不搞你搞誰?說起來你的膽子真大啊,這才過去多少年,你連她什麼性子都忘啦?”
“敢在人家的成分表上動手腳,你家該挨這一遭啊。”另一人說。
知道些往事的老婦人滿臉不贊同。
“劉家的,這都過去幾十年了,你都嫁人了,咋還吃著碗裡看著鍋裡。我記得很清楚,你求著昭昭爹當上門女婿……人家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你,你咋還惦記呢。”
林鶴翎年輕時那叫一個俊,跟戲文裡的神仙公子似的,一出現惹的好些姑娘天天想辦法和他偶遇,這劉家的只是其中一個。
不過三十多年過去,那些個姑娘早就放下了,老老實實過起自己的小日子,就這劉家的總暗搓搓跟梅花比……
越比,發現比不過,她反而越氣。
竟想出坑害鄉親的毒計。
老人家搖搖頭,在心裡嘆氣。
看看以後誰敢和她親近。
劉老太被拆穿,面紅耳赤,正想反駁,一個二十來歲的姑娘從外面衝來。
她邊跑來,邊氣勢洶洶地質問:“娘,你到底幹啥了,我男人工作咋沒了啊!!!”
發燒38度多,暫時加不了更啊寶子們,渾身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