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解沈玉瑤,這位宋家大小姐平日雖然目中無人,但絕不會無中生有。
詫異的是,宋鳶也高考結束不到二十天,怎麼會與賀庭硯關係這麼密切。
難道,她還在上學時,就認識了賀庭硯。
不可能。
高中三年,宋鳶也都是學校家裡兩點一線。放假也都是和家人在一起。
宋知簡越想越不對勁。
宋伊念慢慢站起來,淚珠滾滾,哽咽道,“姐姐,對不起……我……我賠你……”
宋鳶也攥著摔壞的手機,眼中佈滿了一層寒霜,“賠錢還是賠手機?”
宋伊念額上沁出汗珠,望過去的眼神帶著水汽,委屈巴巴道,“多少錢?”
“一萬。”宋鳶也冷聲道。
“一萬?”宋伊念羽睫劇烈一顫,有一瞬間的吃驚,含糊不清地說了一句,“這麼貴?”
宋鳶也嘴角噙出一抹諷笑,“原價一萬兩千八,我用了十七天。算你一萬。”
“哦。”宋伊念低低應了一聲,咬了一下唇。鬆開。唇上滿是齒印。她猶豫了幾秒,怯怯地看向宋知簡,“大哥,你能不能借我一點錢,我卡里只有兩千了……”
宋知簡剛才走神了。
他在想著宋鳶也和賀庭硯的事情。
宋伊唸的話讓他眸色倏緊,怒火又一次點燃,“宋鳶也,長本事了,竟然會訛人了。”
宋鳶也冷笑,“她自己說要賠我……”
宋知簡氣的太陽穴猛跳,怒火再次衝昏了頭腦,“你不要以為攀上了賀庭硯,就可以為所欲為。”
宋伊念聽到這話,雙眸驚恐地瞪大,“大哥……”
她以為宋知簡把這事忘了,害得她還想著要怎麼提醒他。
插足他人感情,這事要是捅到宋父那裡,宋鳶也就算不被趕走,也得掉層皮。
宋鳶也腦子“嗡”了一下,眼裡閃過一絲錯愕,“賀庭硯?”
宋知簡怒道,“你知道賀庭硯的未婚妻是誰嗎?”
宋鳶也面色變得僵硬,“沈玉瑤。”
“你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勾引賀庭硯?”宋知簡瞪著她,聲音一字一頓,像刀在磨。
宋鳶也腦中彷彿炸出一道驚雷,瞳孔驟縮,眉心蹙起一道很重的摺痕。頓了幾秒。喉嚨深處發出一聲低沉而短促的笑聲。
“我勾引賀庭硯?”
說完,她嘴角上揚,笑聲的逐漸放大,整個身體都開始顫抖,肩膀一聳一聳的。
她勾引賀庭硯。
這麼離譜的事情,到底是誰再傳。
賀庭硯是上一世害死她的仇人。
她對他,只有滿滿的恨。
再說了,她與賀庭硯見面,還不到十二小時。其中,她還昏睡了幾個小時。
兩人說話,不超過十句。
而且,都是在有第三人的情況下。
宋知簡胸口起伏了下,“真是不知廉恥,還好意思笑。”
宋鳶也斂了笑,目光一沉,眼神冰冷,“你說。我怎麼勾引賀庭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