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車上。
江晏之一手操控方向盤,一手撈住唐綰綰的手,輕輕揉捏她的指尖。
“跟我說說,今晚受了什麼冤枉氣?”
這姑娘脾氣算是很好了。
尤其對朋友,向來好說話的很,一點也不驕矜任性。
能叫她做出半途離席的舉動,也算她那幾個室友有本事。
經他提醒,唐綰綰想到了自己在包廂外聽見的話。
——她真在吃藥啊?吃的什麼藥,你們知道嗎?
——她不怎麼回宿舍住,基本上都跟男朋友在校外過夜,具體我們不太瞭解。
當時覺得這話的的確確是實話,但卻讓她莫名覺得膈應,可偏偏又說不出具體膈應的點。
一股悶氣堵在胸口,叫她不想再進去強行‘合群’融入裡面。
現在想想,這是不是有暗示她私生活的意思在?
唐綰綰抿了抿唇:“可能是我太敏感了。”
江晏之哼笑:“你只管說,敏不敏感我來分析。”
那些話也沒什麼不能說的,見他堅持,唐綰綰便將今晚發生的一切,一五一十的複述出來。
他們住的小區離學校很近,說話的功夫,車子就進了地下車庫。
等唐綰綰說完,江晏之已經一個漂亮的倒車入庫,將車子穩穩停了下來。
直接熄火。
車內陷入安靜。
他偏頭看過來,唇角的笑不知何時蕩然無存。
“在我面前脾氣不是挺大,怎麼在外頭跟個鵪鶉一樣?”
他盯著她,聲音發沉:“唐綰綰,你是傻的嗎?”
聽見這樣的話還要反思自己是不是敏感!
在他面前,怎麼不這麼‘通情達理’?
那些刁蠻性子,全拿來對付他了是吧?
被他說傻,唐綰綰哪裡肯服氣,當即就要反唇相譏。
可江晏之轉頭就下了車,幾步繞過車頭,過來拉開副駕駛車門,“下來。”
唐綰綰小聲嘟囔,“你兇什麼。”
“……”江晏之沉默,握著她的手腕下車,拉著她下車往電梯口走,問:“說這句話的人是誰?”
“不知道,”唐綰綰想了想,說:“隔著包廂門,我沒聽出來。”
說起來,她跟寢室幾個女生本身也沒有熟到能清楚分辨出誰的聲音。
江晏之輕嘖了聲,“你就是脾氣太好了,擠兌你,你大概都聽不出。”
還在變著法的說她愚鈍。
唐綰綰有些生氣。
可一進電梯,整個人被他抱進懷裡。
江晏之一手環住她的肩,一手去撈她的下頜,俯身盯著她的眼睛,神色認真。
“代入一下想想,你會在幾個剛剛認識的男生面前,說自己室友經常跟男朋友出去過夜嗎?”
唐綰綰一怔,緩緩搖頭。
江晏之嘆氣:“所以,你還覺得是自己敏感了嗎?”
四目相對。
那雙漂亮的杏眸裡,溢位淺淺無措,
直教人心頭髮軟。
江晏之更是心軟的不成樣子。
“乖,”
他低頭親了親她的眉心,“記好了,無緣無故的惡意在這個世界是存在的,與人為善沒有錯,但太過‘善’,那就是好欺負。”
從前,她被家人保護的太好,身體原因,也鮮少跟外界接觸。
身邊圍繞的都是善意。
愛護她的父母,朋友,乃至沈銜鈺這個男朋友,都是頂配。
沒有人捨得傷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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