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連上床都不在意了，問這個做什麼。
可江晏之絲毫不覺自己言行矛盾，面不改色道，“我突然就，你跟我說說。”
唐綰綰：“……”
“說啊，”見她語塞躊躇，江晏之眸色微斂，語氣淡了下來，“很難以啟齒？”
頭一回被審問這種‘過往’，的確不是什麼很好的體驗。
唐綰綰擰著眉頭瞧他，看他這張端正俊朗的臉，怎麼瞧也不像是斤斤計較，愛翻舊賬的人。
想了想，她如實道：“兩次。”
“…兩次，”江晏之低垂著眼睫，慢慢重複了遍。
語意不明，但總歸不是愉悅。
唐綰綰眼露警惕，“你真的要計較這個？”
箍在她腰上的手緊了緊，江晏之抬眸，目光落到她的唇瓣上。
紅潤中透著點微微的腫意。
他眸色晦暗，喉結上下滾動了下。
“！！！”
唐綰綰一下子看出他的不對，反應也很快，當即就要從他腿上跳下來。
但腰間的手更是早有準備，宛如鐵鉗般將她扣緊，下頜被牢牢握住，眼前一暗，那張清俊的臉倏然放大，唇瓣微涼，她只來得及喊出一個‘江’字，空氣就再次被掠奪。
他們之間的第二個吻隔了不到十分鐘，緊隨而至。
好在，比起方才不得章法，只知道隨自己心意肆意嘗她的窮兇極惡感，這一回，他溫柔了很多。
吻的不輕不重，給她留足了換氣的餘地。
斯斯文文的吻，特別遊刃有餘。
一點看不出是個新手。
唐綰綰不覺得多難受，所以在掙了兩下，發現掙不開後，索性仰著脖子讓他親。
怕懷裡姑娘脖子酸，握住她下頜的手，慢慢挪到她的後頸，輕輕給她按揉著。
一吻結束。
兩人都亂了呼吸，江晏之把額頭埋進她的肩窩，緩緩平復翻湧的氣息。
等再抬頭時，眸底的欲色已經遮掩的很好，看著她的目光中，是細細密密的笑意。
“還好嗎？”他聲音略啞，“比剛剛會不會好一點？”
才喘勻了氣的唐綰綰：“……”
她飛快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只有那片被他吻到緋紅的唇瓣，在無聲控訴。
江晏之親了口她的額髮，“剛剛是我的問題，沈銜鈺那些話叫我有些難受，沒注意分寸。”
他悶笑：“咱們以後就這麼親，我只會親的越來越好，不會再讓你難受的。”
誰許他這麼直白談論這種事的！唐綰綰簡直有些羞憤了。
她沒忍住，掐了把他的腰，語氣憤憤：“你嘴不疼嗎？”
明明唇角的傷口還新鮮著，他怎麼能……
江晏之抿了下唇，誠實的回答：“有點。”
說著，他輕輕嘆氣，“疼也得親，綰綰，我只後悔沒早點遇見你。”
他們這樣的天賜良緣，平白讓她跟沈銜鈺先糾纏了一段。
這樣的唇齒交融，她跟沈銜鈺有過兩次。胸口生出細細密密的酸澀，讓昨晚連上床都能信誓旦旦保證不在意的人，這會兒臉色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