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銜鈺呆站了會兒,轉身出了大門。
顧雲逸早注意到他了,見他出來,丟了罐啤酒過去,嘲笑:“瞧瞧你那樣,魂都快被勾丟了。”
沈銜鈺歪靠在門邊,抬手接住拋來的酒,拉開易拉罐,仰頭灌了口。
冰爽的酒液沁人心脾,將那些燥意緩緩驅散。
他語氣淡淡,“我喜歡她,你知道喜歡一個人的感覺嗎?就是你想對她好,根本控制不住的想對她好。”
“……”顧雲逸的表情一言難盡,提醒道:“她有她的現男友對她好。”
“哦,”沈銜鈺表情平靜,甚至有些雲淡風輕,“不要緊,她還年輕,想玩,我可以讓她慢慢玩。”
“噗!”
本來懶得理會這個戀愛腦兄弟的傅菁白,一口酒直接噴了出來。
他難以置信,“你現在不止想要當舔狗,還準備隨時接盤了是吧?”
還是盯著好兄弟的盤。
什麼叫,可以讓她慢慢玩?
沈銜鈺瞥他一眼,沒有說話。
仰頭,將一罐酒一飲而盡。
空掉的易拉罐,在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他彎腰坐到臺階上,支著長腿,又開了罐酒,痛飲了兩口,才道:“放不下的。”
他放不下唐綰綰。
這是必然的事實。
甚至不需要求證。
如果能放下,他不會十年如一日,守著她。
從十歲到現在。
他的情竇初開是她。
心猿意馬也是她。
夢裡夢外身邊出現的姑娘,只有她。
所以,他才感到委屈。
她究竟為什麼會認為,他會移情別人。
第二罐酒飲盡。
裡屋,房門被拉開。
兩個女孩走了出來,都吹乾了頭髮,護好膚。
徐洋在另一邊跟幾個同學玩牌,錢謦蕾跟唐綰綰打了個招呼,就歡歡喜喜跑去男朋友身邊坐下。
傅菁白瞥了一眼,正要說點什麼。
院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剎車聲,黑色越野劃破寂靜的長空,在月色下穩穩停了下來。
動靜之大,讓裡頭所有人都看了過去。
籬笆院牆矮小,根本遮不住那輛和它主人一樣霸道的大g。
駕駛室車門被拉開,一道身影出現在眾人眼前。
身姿修長如竹,脊背挺直,面容在夜色下有些模糊,但有些人的帥是不需要看臉的,只憑那一身凜然的氣勢,就能看出絕非常人。
剛走出大門,正想找個位置坐下的唐綰綰看見這一幕,面色呆了一呆,反應過來後,趕忙小跑著出去。
江晏之立在車前,定定的看著小跑著迎向自己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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