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蕾!”唐綰綰險些沒被自己口水嗆到,“你不要胡說呀,玩笑不能亂開的。”
他們兄弟團裡,沈銜鈺和江晏之兩個,就足夠她頭大的了。
再來一個,還要不要她活了。
唐綰綰倒吸口氣,“這話要被江晏之聽見,說不定他真能信。”
一個沈銜鈺,他都鬧了多少回了,好不容易才把人哄好,再來一個顧雲逸,以那醋罈子那草木皆兵的架勢。
她還不知道要哄多久!錢謦蕾見她神情嚴肅,有些發愣,“你這麼怕他啊,”
她咋舌:“我之前怎麼沒發現你還是個夫管嚴。”
“……也不是怕,”唐綰綰嘴硬的很,強自解釋,“我怕他做什麼,我是怕他又要跟我鬧,圖個清淨,總之,這話你千萬別再說了。”
……
看著她那心虛氣短的表情,錢謦蕾想到了昨夜,江晏之連夜開車趕到,從車上下來的瞬間,那一身壓迫感,遠遠看著都讓人心驚肉跳。
而自己的姐妹,歡欣雀躍,小跑著迎上去。
被江晏之扣在懷裡,別提多嬌俏乖順了。
哪裡還有在沈銜鈺面前作天作地,手拿把掐頤指氣使的勁兒。
真就一物降一物的感覺。
也對。
這世上,應該不會有第二個像沈銜鈺一樣,對她百般縱寵的男人了了。
錢謦蕾欲言又止,想勸幾句。
如果是發生什麼誤會,那就把誤會解開了,再啃一啃沈大公子那棵回頭草,也不丟人。
對自己百依百順的男生,真弄丟了,難保以後不會後悔。
可又一想,感情的事,冷暖自知,旁人是不好插手的。
圖個開心就好。
顧雲逸回來的很快,兩個姑娘才說了幾句話,他就過來了。
手裡拿著兩個不知從哪裡找來的甜筒,給她們一人遞了一個。
“房東說了,這池子裡有魚,我下午就在這兒釣魚了,怎麼樣?”
這話,他是看著唐綰綰說的,在徵詢她的意見。
唐綰綰一臉莫名,“你釣就釣,還需要我同意嗎?”
“我怕影響到你作畫嘛,”顧雲逸看著她笑,眼睛很亮,聲音很輕,“放心,我會很安靜,絕對不會打擾到你。”
唐綰綰:“……”
拜錢謦蕾剛剛的話提醒,這會兒,再見顧雲逸這張熟悉的笑臉。
總覺得他笑的一副脾氣很好,很不值錢的樣子。
用傅菁白的話說,那就是很舔狗,沒底線…
念頭一閃而過,唐綰心裡湧起絲絲縷縷的不自在。
她吃了口甜筒,勉強壓了壓那種古怪的感覺,可被他盯著,還是生出了迴避的心思。
她站起身道:“開始做飯了,我過去搭把手。”
今天的午飯,一群人打算自己來做。
食材是村裡的農作物。
還有上午釣的魚。
她架好畫板,拉著錢謦蕾就進了院子。
顧雲逸立在原地,默不作聲看著兩個女孩遠去的背影,神情漸漸惆悵。
傅菁白不知從哪裡鑽了出來,見他這魂不守舍的樣,丟了個煙盒給他。
顧雲逸揭開盒子,用嘴叼了根菸,半靠在柳樹旁點燃。
菸圈緩緩吐出,遮住了他那張俊俏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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