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句話是,“我有點喜歡你,你感覺到了吧?”
錢謦蕾:“你想說的就是這個?”
她是站著的,背對著光,整張臉面無表情,特別冷淡,隨時準備送客的姿態。
傅菁白抬頭,看了她一會,說:“我先跟你介紹一下我自己……”
“用不著!”
他的自報家門才開了個頭,就被錢謦蕾倏然打斷。
她道:“我不的出身有多尊貴,社會地位有多高,學識有多出眾,嫖娼經驗有多豐富。”
最後那句話,帶著不可言說的嘲諷。
傅菁白臉色都變了。
平常也不是多暴躁的人,在她面前,幾句話就能把他肺都要氣炸。
他深吸了口氣,強自解釋,“我褲子都沒脫,算什麼嫖娼。”
“……”
男人原來還能這樣狡辯。
要不是時機不對,錢謦蕾差點就要聽樂了。
她有一肚子話來反駁他這通歪理邪說。
但實在沒心思跟他爭論個輸贏。
他嫖不嫖的,褲子脫沒脫,關她什麼事。
他這語氣,好像她在吃醋一樣。
莫不是被愛妄想症吧。
錢謦蕾眼神複雜的看著他,“你說你喜歡我,是想跟我表白嗎?”
表白…
這個詞,就沒在傅菁白人生中出現過。
連同他幾個兄弟之間也沒有過。
陌生到讓他有些不自在。
他抿了抿唇,輕輕嗯了聲。
神情竟然能看出幾分生澀。
錢謦蕾眼神更復雜了。
她道:“我有男朋友。”
“這個不是問題,”傅菁白早有打算,聞言就道:“你跟他分手就好,如果覺得愧疚,我可以給他足夠的補償。”
‘足夠’,在傅大公子的語境中,那就是補償到徐洋滿意為止。
是對她的誠意和尊重。
你看,我願意為了光明正大的得到你,連你前男友都願意補償。
但傳進錢謦蕾的耳裡,聽到的只有傲慢和不尊重。
她冷笑了聲,“為什麼要分手,我那麼喜歡他,他也那麼喜歡我,你知道什麼叫相愛嗎?就是兩情相悅,心裡都只有彼此。”
她上上下下看了眼長椅上坐著的男人,“錢沒有你想的那麼重要,它買不到兩情相悅的愛情,至少買不到我的,收收你的傲慢,給我出去。”
傅菁白紋絲不動,但面色已經隱隱泛黑,顯然被氣的不輕。
竟然還敢說他傲慢。
誰能傲得過她。
他看著面前昂著頭顱,不可一世的女生,深吸了口氣,道,“錢沒我想的那麼重要,但一定沒有你想的那麼不重要,你要考慮清楚,拒絕我的後果,你能不能承受得起。”
錢謦蕾都要氣笑了,“你這是要逼良為娼?但怎麼辦,我對一個嫖客實在沒興趣。”
她長到十八歲,第一次這麼刻薄。
傅菁白再也忍不住,氣的連連點頭,“好,我嫖客!我是嫖客!”
他猛地站起身,一雙眸子死死瞪著面前傲慢的女孩,最後怒極而笑。
“行,”他咬著牙笑:“那我就試試,能不能幹一回逼良為娼的勾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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