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擔心了,”
見她愁眉不展,江晏之道:“這會兒送她回去,應該是一塊兒吃了頓晚飯,沒你想的那樣。”
唐綰綰抬眸看他:“我想的是哪樣?”
“……”江晏之一噎,頭疼扶額,“我錯了,我就不該插話。”
他暗自發誓,一定要吸取教訓,再也不主動就傅菁白和錢謦蕾的事,發表任何觀點。
…………
另一邊,錢謦蕾結束通話電話,將手機遞回去。
“她還挺關心你,”
傅菁白接過,笑了笑,道:“不如求她給你幫個忙?這點錢,就算不靠她男朋友,她唐家也拿的出。”
說這話時,他的語氣甚至很誠摯,像是真心給她提建議。
誰能想到,不久前,也是他把一切攤在臺面上,慢條斯理的告訴她,她的父親上班的地產公司,屬於傅氏旗下。
這三天,他粗略查了查,發現她父親貪汙,受賄,利用職權私收回扣共二百餘萬元。
這還只是近一年的賬目。
之前的,還沒開始去查。
但就僅這二百餘萬元,真要報案,也足夠一場牢獄之災。
高管私收回扣這樣的事,基本上是行內潛規則,可以說沒幾個人手裡是清白的。
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也不代表沒有問題。
真要追究起來,只要影響了公司利益,那也是受賄罪。
而現在,傅菁白就選擇追究。
錢謦蕾從沒遇到過這樣的事,他找上門的時候,她都是一臉懵的。
傅菁白耐著性子,一點一點把確鑿的證據擺在她面前,再細細跟她講解,這些東西,能給她家,給她父親,帶來多大的影響。
唯恐這個才高中畢業的小姑娘聽不懂,他越說越直白。
只差沒告訴她,你爸坐不坐牢,就是我一句話的事兒。
最後,看著面色煞白的女孩,他唇角勾了個笑,“你爸今天被約談了,如果你不信,可以回去問問他,或者觀察一下他的臉色。”
兩人在奶茶店,一直聊到晚飯時分。
傅菁白提出領她去吃個飯,被回絕後也不急於一時,笑著說,送她回家。
車上,接到了唐綰綰的電話。
這會兒,聽見他這麼說,錢謦蕾道:“把錢補齊了,就沒事嗎?”
天真的讓人發笑。
傅菁白沒忍住,輕輕嘆氣,沒忍心騙她,“你爸在公司效力了二十年,收了多少錢,恐怕他自己都記不清。”
一筆爛賬。
就算真籌錢,把現有的證據鏈上的錢款補齊。
在這個行業,也徹底混不下去了。
甚至,他狠心一點,她的父親依舊免不了牢獄之災。
錢謦蕾再也忍不住,“你到底想做什麼?”
傅菁白沉默了下,反問:“你不知道嗎?”
“你做夢!”錢謦蕾紅著眼瞪他:“你以為用這種手段,就能得到真心嗎?做夢,這隻會讓我不齒。”
急促的剎車聲,劃破夜空。
慣性讓錢謦蕾身體猛地前傾,下一瞬,被他握著肩撈了回來。
“真心?”傅菁白盯著她的眼睛,面色冰冷,“我說要你真心了嗎?我對你的真心可不感興趣,”
說著,他嗤笑了聲,“就是覺得你這根硬骨頭挺難啃,碰了個壁挺有意思的,想試著啃啃看,”
“或許嘗過了,覺得味道也就這樣,自個兒就撂開了手,”
像要找回被嫌棄的場子,他的話愈發沒有顧忌,似笑非笑盯著她,“別自視太高,又不是什麼多難得的美人,真當我有多喜歡你啊。”
除了這雙眼睛勉強能看,還有哪裡能入他的眼?
是這扁平的身材,還是這小學生的穿著打扮。
傅菁白極力挑剔了會兒,握著她下頜的手卻不自覺收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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