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晏之捨不得鬆手,一心想讓她解氣,誘哄道:“要不要我帶你去揍人。”揍的當然是他的好兄弟傅菁白。
唐綰綰搖頭,“我要問過錢謦蕾後,才能決定要不要摻合進去,她沒有告訴我這件事,所以,我現在只能當做自己不知道。”
朋友之間,最重要的是尊重。
她尊重錢謦蕾的所有決定。
這件事,對錢謦蕾來說是難堪,是羞恥。
該由錢謦蕾主動說給她聽,而不是她自己咋咋呼呼跑過去,質問所謂的真相。
其實今天,她原本都不想問江晏之的。
只是,她養氣功夫還不太行,不太沉得住氣。
不過三言兩語幾句話,就忍不住發問。
江晏之略微思索,就理解了她的想法,心頭又酸又軟。
作為朋友,他的綰綰真的很溫柔體貼。
作為戀人,她……
唐綰綰不知道他在暗戳戳腹誹自己什麼,推了他一把,“我家離這兒挺遠的,你送我一下。”
幾天沒見,見面就是吵架,好不容易休戰,江晏之哪裡捨得放人走。
他看了眼腕錶,說:“陪我吃個飯再回去吧?”
唐綰綰婉拒,誠實道:“我現在不太想見到你。”
江晏之:“……”
他敢怒不敢言,乖乖拿了鑰匙,拉著她出門。
兩人上了車。
他沒忍住,又問:“怎麼突然跟沈知行聯絡上了,他對你……”
“你想說什麼?”
見不得他這種拈酸吃醋,陰陽其他人的調調,唐綰綰打斷他的話,蹙眉道:“是不是隻要我跟你在一起,就要跟所有熟悉的異性斷絕來往?”
江晏之一噎,下頜線崩的死緊,語氣艱澀道:“他玩弄人心有一手,我只是擔心你被他蠱惑,吃了他的虧。”
“那你大可放心,我跟他認識三年,對他還挺信任的,這期間,他真想對我做什麼,有無數次機會可以得逞,哪裡還輪得到你擔心,”
唐綰綰語氣格外不耐煩,冷冷一笑:“還是說你以為人人都是傅菁白,得不到自願點頭的,就強取豪奪?”
傅菁白就是死穴。
江晏之臉色難看的要命,偏偏還不太敢招惹現在的她。
就怕,她真打算分手。
可到底還是介意沈知行,沉默了會兒,還是繼續道:“他對你圖謀不軌,你別讓他接近你。”
想到她一早跟人單獨出去,他就醋的不行。
沈知行能是什麼善茬,商場上不知弄垮過多少對手。
外表溫文爾雅,實則手段狠厲,毫不留情。
唐綰綰沒有理他這話。
她已經打定主意,開學後正式分手,也就是幾天時間了。
沒有必要跟他再說什麼。
至於沈知行…
現在她是沒辦法再當他是長輩了。
但有一句話沈知行說的對,買賣不成仁義在。
他從沒有做過傷害她的事。
一個二十二歲的大男人,喜歡上十五歲的姑娘,還是自己侄子的女朋友,當然不夠光彩。
但他將心意藏的很小心。
不止她沒有發現,沈銜鈺也沒發現。
足足三年,他做過最逾矩的事,是借酒抱了她一下。
對於一個已經二十五歲的男人,簡直就是純愛系戰神。
何況,就像沈知行說的,他能在江晏之手裡護著她。
未來還要分手四次,她想全身而退,就實在沒有必要跟沈知行老死不相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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