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也沒缺女人缺成這樣，只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不逼你跟我睡覺。”
“你可以不做我女朋友，但也不能做別人的，”
傅菁白道：“只要你能答應這個，那協議就作廢了，怎麼樣？”
錢謦蕾遲鈍了會兒，才反應過來，握住被褥猛地轉身，“僅此而已？”
她看著他。
絲毫不介意他赤裸的上半身。
沒有半點羞赧。
只想要個答案。
那雙眼睛明亮有神，冒著希冀的光。
傅菁白被看的有點受不了，才勉強壓下去的燥熱捲土重來。
他坐起身，深吸了口氣壓了壓，才道：“嗯，僅此而已。”
給他當情人，也必須要跟徐洋分手。
現在，協議作廢，唯一的條件只是不能再談戀愛，這已經不能稱之為條件。
錢謦蕾沒有拒絕的理由。
但她怕其中有詐。
仔仔細細想了那份協議上的各種條約後，蹙著眉道：“也是兩年嗎？”
“……什麼？”
錢謦蕾道：“不能交男朋友的期限，也是兩年嗎？”
她問的很認真。
好像，打算數著日子熬，一旦熬過兩年，就要回去找那個徐洋。
傅菁白麵色難看下來，沒有說話。
錢謦蕾也不急，就這麼看著他，等一個答案。
她是躺著的，頭得仰起才能將視線投在坐著的他臉上。
這麼盯了也就三四秒，眼前一黑。
“別這麼盯著我，”
傅菁白的手掌蓋住她的眼簾，錢謦蕾正要掙開，耳邊就響起他略啞的聲音。
“好，兩年，”
他補充道：“兩年不能交除我以外的男朋友答應嗎？”
“答應！”
事關自己最在意的事，錢謦蕾這回沒跟他犟。
比起要做他兩年情人，現在只是兩年不能交男朋友，這能算什麼條件。
她急忙下床，從自己行李箱底，翻出那張協議，又三兩步走到床邊遞給他，“你的呢？拿出來一塊兒撕了吧。”
從那天后，第一次見她對自己說這麼多話，傅菁白心中莫名酸澀。
“……那東西，我當天就撕毀了。”
那天，她離開酒店後，他看見那圓桌上的協議，隨手就撕了。
真的從沒想過讓她做予取予求的玩物。
他說的輕描淡寫。
錢謦蕾卻幾乎要落淚。
這份將她生活攪動的天翻地覆，徹底改變她人生軌跡，讓她日日惶恐的協議。
在這個高高在上的公子哥眼裡，這樣微不足道。
也對。
沒了這份協議。
他還有無數種辦法可以拿捏她，讓她妥協。
見她呆呆的站著，傅菁白眉頭微蹙，伸手接過她手裡的紙張，看都沒看，直接撕的稀碎。
“好了，撕毀了，”他握住她的手腕，道：“之前是我不對，這麼逼你一個小姑娘，你看，需要我做點什麼，能補償你？”
他握住她的力道很輕，看著她的眼神很軟，不再是之前的涼薄冷傲，說話的語氣更是誠摯又……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