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用過早膳,沐淮安便走了。
虞清歡用膳久,可將近半個時辰過去,也沒見到程公瑾的人影。
平日裡,他都是起得最早的那個。
她剛想喊桑如去問問程公瑾怎麼沒來用膳,誰知大影就來了。
“虞姑娘,主子昨夜睡得晚,方才剛起,讓您不必等他用膳。”
聽見大影這麼說,虞清歡心裡納悶,難道是昨夜,昭昭把他折騰得太累了嗎?
“他沒事吧?”
大影:“主子沒事。”
虞清歡點點頭,沒再多想,大影從不說謊。
她起身帶著桑如出門,今日出門晚,主僕兩人到的時候,酒樓已經開門了。
後廚的雲娘還在納悶,“明明昨夜都打掃好了才走的,怎麼還有鍋面和碗筷。”
桑如詫異,她們酒樓可沒賣麵條啊,“該不會是有人沒走,在酒樓裡開小灶!?”
雲娘眉頭緊蹙,這可不是小事,如果是這樣,這開小灶的人可不能留,“虞掌櫃,您放心,此事我定會調查清楚。”
虞清歡本不想承認這事,聽見雲娘這麼說,怕被人知道昨夜杜雲驍來過,她輕咳一聲,只得解釋:“是我,昨夜走的晚,有些餓,便煮了一碗麵吃。”
聞言,幾雙眼睛齊刷刷看向她,尤其是桑如。
桑如眼神狐疑,盯著自家姑娘看了好半晌,昨日傍晚,大家可都是用過膳的,要是吃過麵,她昨夜回到府裡,怎麼還同小公爺吃晚膳?
而且,姑娘當初在虞府的時候偷偷煮過東西,那廚藝難吃到自己都吐了,昨夜怎麼可能煮麵吃。
那面,八成是煮給其他人吃的。
就是不知道誰這麼倒黴,吃姑娘下的麵條,也是真餓了。
見這面是虞清歡煮的,雲娘沒再追究,人掌櫃的自己在酒樓裡煮點東西,正常的事。
不過她還真好奇,掌櫃金枝玉葉,看著平日裡就沒幹活,明明回府去就有的吃,怎麼還自己煮這麼多面?
但這種疑惑,也就是在心裡納悶一下。
就像是她好奇為什麼酒樓的酒菜賣這麼貴,還源源不斷有客人來,但這種事情也不能問。
今日的客人,比前兩日還要多,又是一些連價格都不問上一句,看著就兜裡有錢的人。
午時,虞清歡在雅間裡看這兩日的賬本,上頭的進賬連哪位食客付的銀錢都記得清清楚楚,什麼名諱,是否官身,朝中幾品,同行之人有誰。
桑如一邊給虞昭昭繡新的虎頭帽,一邊用狐疑的目光屢次掃過虞清歡,本來忍住,可還是問出了口。
“姑娘,您昨夜到底煮麵給誰吃了?”
虞請歡翻賬冊的手沒停,敷衍回道,“我自己吃了。”
桑如撇嘴,“騙人,姑娘您嘴這麼叼,怎麼可能吃自己煮的麵條!”
聽見這話,虞清歡視線從賬冊上抬起,好看的眸子微眯,看向桑如,“我吃自己煮的麵條怎麼了?”
自己的廚藝也沒差到那個地步吧。
昨夜杜雲驍可是吃得很香,連麵湯都沒放過,這都是對她廚藝的認可。
桑如小聲嘟喃,“你以前又不是沒下過廚,那難吃得自己都吐了。”
她不提起,虞清歡還真忘了。
當年,杜家離京後,虞家待她就更冷淡了,黎氏不僅剋扣她月銀,見沒人管,後廚的那些人也跟著苛待她這個大姑娘,時常有上頓沒下頓,有時候桑如去要飯菜,還被冷嘲熱諷,最後給的還是殘羹剩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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