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靜如水,屋中燭火影影綽綽。
男人的手掌帶著熱意覆在虞清歡的腰肢上,從身後將她攏進懷裡,指腹遊離,惹得她嬌聲不停,喘氣連連。
嘭嘭嘭——
突然一陣敲門聲響起,屋外傳來丈夫謝知文的聲音,“阿歡,你睡了嗎?”
虞清歡的心都停滯在這一刻,如果丈夫在屋外……那身後之人能是誰?她費力的轉頭,藉著燭火,模糊的視線聚焦在身後那人臉上。
不同於丈夫的熟悉,那雙冷峻的眼睛刺得她心跳加快,怎麼會!“怎麼是你!?”虞清歡忍不住開始掙扎,“謝知禮,你鬆開我!”
看著虞清歡的掙扎,謝知禮眸子微冷,不僅動作沒停,反而加快了動作,撞得虞清歡淚眼婆娑。
門外,謝知文聽到屋裡的動靜,緊張詢問,“阿歡,你怎麼了?”
屋裡,謝知禮垂眸看她,一雙晦暗的眸子似笑非笑,“嫂嫂怎麼哭了?”
虞清歡眸中帶怒瞪著她。
同時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再發出任何動靜,生怕被外面的丈夫聽見。
偏偏眼前的謝知禮來了興致動作越發用力,似是要把她給做死在床上。
虞清歡的小臉因為緊張和羞憤而漲得通紅,睫毛上還掛著淚珠。
遲遲等不到屋裡人回應,擔心虞清歡出事的謝知文急得拍門,喊叫道,“阿歡!阿歡,你理理我啊!”
謝知禮低笑出聲,“嫂嫂,你說大哥要是進來看見你我共躺一張榻上,會如何?”
如何?
虞清歡不敢想……也不想去想。
嘭——
來不及思考,房門直接被謝知文踹開,虞清歡猛的推開謝知禮,“不要碰我!”
驟然的光亮令她瞬間清醒,虞清歡坐在床榻上不知道思索些什麼。
丫鬟桑如急忙進屋,看到此景立刻上前掏出帕子為她擦拭,神情擔憂,小聲道:“夫人莫不是又夢見侯爺了,不如明日上廟裡……”
侯爺謝知文入土已有小半年,夫人卻從入土之後總是夢魘,方才只說是累了小歇一會,這才不過一刻鐘,就又夢見了。
聽到聲音,虞清歡才緩緩回神,幸好是夢。
可還是有種無力感油然而生。
看著眼前陪著自己長大的丫鬟桑如,虞清歡也羞於啟齒方才夢中的一切。
她微微搖頭,嗓音有些沙啞道,“給我倒杯水。”
桑如收起帕子走到桌旁倒了杯茶水,發覺水是冷的,臉色頓變,“這些個小蹄子竟敢拿冷茶來消遣您,真是欺人太甚!我這就去找她們算賬!”
她說完轉身就要走。
虞清歡急忙喊住了桑如,“算了,一杯茶而已,端來吧。”
桑如臉色難看的端了過來,虞清歡接過一飲而盡。
涼意劃過喉嚨,使她頭腦更加清醒。
桑如心中忿忿不平,“從前侯爺還在世,夫人屋裡的茶水何曾冷過,若是侯爺還在,這些人哪裡敢……”
在桑如看來,府中下人見爺們死了,便不把夫人當回事。
可虞清歡清楚,這都是婆母王氏,也就是府內老夫人的意思。
不然下人們縱使偷奸耍滑,也不敢在明面上這麼怠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