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歡翻過牆頭回到莊子,抖落身上斗篷沾上的塵土,腦子裡還在想著方才的事。
早在沐淮安醒來之前,她就醒了,發現自己在床上,還摟著沐淮安,她人都傻了。
還沒想清楚怎麼回事,沐淮安卻要醒了,她只能先裝睡,後知後覺意識到,應該是自己半夜被冷醒,才迷迷糊糊上了沐淮安的床。
可虞清歡怎麼也沒想到,自己解釋的話還沒想好,沐淮安卻貼了上來,被陌生的氣息縈繞的那一瞬間,她腦子一片空白。
她還想著,可能沐淮安就是不小心碰到自己了,結果.他不僅沒有退開,還舔咬上了。
從沐淮安的屋子裡出來,她整個人都有些恍惚,始終沒想明白,沐淮安為什麼親自己?
堂堂定國公府小公爺,要什麼女人沒有,不至於佔自己這個孀婦的便宜。
關鍵,他還是謝知文的知己好友總不能是喜歡自己吧?虞清歡一直都知道自己相貌極好,可沐淮安不是好色之人,她也不覺得自己除了樣貌以外還有哪些方面能讓人喜歡的。
想及此,她晃了晃腦袋,覺得一定是自己沒睡好,沐淮安怎麼可能親自己,定然都是錯覺。
虞清歡當即決定,等會用過早膳,定要好好的睡一覺!然而還沒進屋,她就瞧見桑如站在屋門口,“桑如,讓人打盆熱水,等會我用些吃食要睡會,這一夜給我折騰的,都沒怎麼睡。”
桑如擠眉弄眼,拼命朝她使眼色。
虞清歡不解,捶著腰進屋,結果腳剛踏進屋裡,便瞧見謝知禮坐在屋裡,把玩著手裡的茶杯。
“哐當”一聲,茶杯從他手裡脫落,掉在桌上,清冷帶著一股寒意的聲音響起,“嫂嫂夜不歸宿,不知是剛從哪個溫柔鄉出來?”
虞清歡愣了一下,謝知禮這質問的語氣倒真是可笑,當小叔子的,倒是管起大嫂的行蹤了。
若是一個月前,不知道他根本沒有借種過嗣的想法,自己還會好聲好氣的哄他高興。
外邊的桑如本來還想進屋,可腳都還沒踏進去,就被謝知禮的眼刀子嚇得躲起來。
神仙打架,自己一個小丫鬟還是保命要緊。
虞清歡自顧自的走進屋裡,抬手解披風,“聽聞二弟近來公務繁忙,怎麼還有閒心管起家裡嫂嫂的行蹤了?”
謝知禮踱步逼近,一把攥住她的手,冷聲質問,“你昨夜究竟去哪了?”
虞清歡輕笑一聲,“我昨夜去哪,好像與你這個小叔子無關吧?”
她說著,用力甩開了謝知禮的手,本來還想著,借種這事雖然行不通,但小叔子床事上花樣多,年輕體壯確實不錯,自己又沒打算再嫁,床事上各取所需也可以。
但自己可沒打算一直捧著他這樽大佛,能睡就睡,不能睡拉倒,身強體壯的年輕漢子多的是,還缺他一個?謝知禮眼底閃過一抹寒意,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將她按在門上,“你去見沐淮安?”
虞清歡昨夜被沐淮安攥過的腕骨此刻還痛著,被謝知禮這麼一抓,更痛了,她悶哼一聲,對上眼前之人幾乎是要殺人的目光,冷笑:“是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