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歡知道,桑如是覺得定國公府比寧遠侯府要更有勢力,而沐淮安看起來人好,會願意幫忙。
她拉過桑如的手,緩聲開口,“桑如,不管是王氏,還是謝知禮,這都是寧遠侯府的家事,沐淮安不是寧遠侯府的人,身為外人,他幫不了,也沒法幫。”
桑如紅了眼眶,“可這侯府也算不上多好的地方,夫人既要尋個靠山,也可以光明正大些,小公爺容貌有損,沒了仕途,婚事不順”
即便不談男女之情,也完全可以搭夥過日子。
虞清歡沉聲道,“且不說我這輩子不會再嫁,小公爺待人誠懇,品性高潔,容貌或是仕途,都不該是他婚事上退而求其次的理由。”
桑如:“可世人都以貌取人.”
若是夫人沒有這般容貌,又豈能嫁入侯府,又豈會勾得二爺夜探香閨,還有今日的太子。
容貌可謂是最有用的了!
虞清歡:“世人以貌取人,可你當知小公爺絕非是我等旁人能輕視的。”
見桑如明顯沒聽進去,她嘆了嘆氣,“桑如,你現在年紀還小,等將來你便明白了,一個人的品性,遠遠比容貌可貴。”
自己一個深陷泥潭的人,沒有顯赫的家世,沒有安身立命的錢財,更沒有護自己的夫君,如今能抓住的,只有容貌這根救命稻草,為了能活下去,自己只能以色事人。
可沐淮安,家世顯赫,即便不入仕途,錢財和權勢他也都有,容貌於他而言不過是點綴。
這樣的人,如今只不過是一時入了困境,等他想清楚,前方的路依舊敞亮,絕非自己這樣的人能沾染的。
桑如半晌說不出話來,到底是點了點頭,夫人說的,一定是對的。
“那今夜二爺若是來了,夫人要留下他嗎?”
她想著,要是不留人,那乾脆現在就把屋門給鎖了,省的二爺又溜進來耍流氓,到時候又不肯走,使勁的折騰。
虞清歡頷首,“他若要來,便讓他來。”
眼下,自己對蕭景和一無所知,也沒什麼進展,若能知道他的喜好,或許就好辦了。
謝知禮既然能邀蕭景和到莊上做客,兩人肯定很熟,自己可以有意無意的悄悄打聽一些。
當天夜裡,謝知禮果然來了,人走到屋門外,還想著敲門,結果屋門就從裡頭開了。
桑如笑吟吟的,“二爺快請進,夫人一直在等您呢!”
謝知禮眼神狐疑,虞清歡身邊的這個小平日裡看似對自己敬重,實則可沒什麼好臉色,今日竟笑吟吟的請自己進屋?他緩步進了屋裡,繞過屏風,只見屋裡只點了一盞燭火,虞清歡並未著裡衣,只披了一件外衫,倚在坐窗邊。
外衫輕薄,沒有裡衣的遮擋,在晃動的燭火照映下,雪色的肌膚若隱若現。
謝知禮喉結滾動,被眼前的美色勾住,根本挪不開眼。
他緩步靠近,眼前的一切也看得更清楚,“嫂嫂今夜怎麼穿得如此少,還不關窗,不冷?”
虞清歡紅唇微張,眼波流動,朝謝知禮伸出了手,“自然是冷,這不是在等著二弟來給我暖身子?”
她伸出的手連帶著扯動了輕薄的外衫,使其一下子便滑落了半寸,輕飄飄的搭在手肘處。
眼前的旖旎之色,看得謝知禮眼熱,口乾舌燥,他猛的擒住那隻伸向自己的手,借勢靠近,壓著虞清歡,使其後腰抵上冰涼的雕花窗欞。被捲入滾燙的懷抱,虞清歡清楚的聽見,從他胸膛傳來的急促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