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淮安靜靜的看著謝知禮,沒有答話。
一旁的的小五道,“方才寧遠侯爺來了,帶著虞夫人走了,說是回侯府團聚。”
謝知禮面色鐵青,還是晚了一步,他咬牙切齒,一把揪起沐淮安的衣領,怒吼:“你不是很能耐嗎,不是喜歡她嗎!為什麼放任謝知文把她帶走!?”
在來的路上,他想過,只要虞清歡願意,自己就帶著她走,什麼狗屁爵位,都不要了。
哪怕虞清歡心裡惦記沐淮安,只要她等著自己,一個沐淮安而已,自己也不是容不下。
可她卻走了,她要回到那個侯府,做回她的寧遠侯夫人。
沐淮安臉色慘白,是啊,為什麼放任謝知文把她帶走。
小五和清追急忙上前,將兩人拉開。
清追勸道,“爺,算了.”
大夫人已經跟著大爺回了侯府,就算方才能追上,其實也沒有用。
大夫人和大爺,人家才是夫妻,二爺說到底,名不正言不順,小叔子惦記家中大嫂,只會招來世人恥笑。
此時,謝知禮腦中浮現的,是早前自己離開時,她笑著答應明日會等自己回來。
可現在,莊子空了,人也走了。
虞清歡,你個騙子!
謝知禮冷著臉翻身上馬,心想:謝知文活著又如何,讓他再死一次,也不是什麼難事。
他謝知禮看上的人,誰也別想搶走!謝知禮走後,沐淮安回到了莊子,莊中的紅燈籠依舊高高掛著,卻襯得他身影尤其冷清。
一旁的管家上前,還要詢問何時上菜用膳,卻被跟在後頭的小五眼神示意退下。
沐淮安回到院子,看著冷冷清清的院子,眼前浮現的,卻是虞清歡坐在那裡笑著的模樣。
屋中甚至還沒有收拾,還有一股淡淡的味道,打溼的地面已經乾涸,那道痕跡反覆的提醒他,錯了,都錯了看著緊閉的屋門,小五在院子裡來回踱步,既心疼,又無奈。
往日,公子和虞夫人有些小別扭,自己還能勸著,可今日卻不同。
寧遠侯是人家正兒八經的丈夫,人家才是兩口子夫妻,自己要是這個時候去勸公子爭取,怎麼都不地道!
況且,那寧遠侯還與他家公子是十幾年的至交好友。
堂堂國公府小公爺,豈能與好友之妻有染。
這段關係,即便再不捨,那也只能斷了。
日暮時分,虞清歡跟著謝知文回到了侯府,看著熟悉卻又陌生的侯府大門,她一步一步走得格外艱難。
她其實想過,回來侯府之時會是什麼樣子,或許是抱著和謝知禮的孩子,也或許是自己一個人。
可沒有一種設想是現在這個樣子。
管家將兩人往用膳的花廳帶,王氏早已等在那。
再見到王氏,虞清歡卻想到了謝知禮,這會兒,謝知禮定然也知道了他大哥沒死的訊息,說不定正在往侯府趕來的路上。
她心裡已經開始慌了,暗中祈禱,謝知禮那瘋子,可千萬別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