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燭火不斷,虞清歡時不時開窗看向院裡,只見院子裡放了幾個炭盆,兩個男人一杯酒接著一杯酒,互相恭維著。
她扶額回想,印象中這兩兄弟的關係可沒好到半夜一塊飲酒。
讓她擔憂的是,丈夫的酒量不好,謝知禮不會是想把人灌醉瞭然後殺掉吧?
這個想法一出來,虞清歡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開始想沐淮安了,還是淮安好,沒這麼多心眼子。
也不知道這個時候他做什麼,會不會也在想自己?
兩壺酒見底,謝知禮還是一副清醒的樣子,一旁的謝知文卻已經醉醺醺,一把攬住他的肩膀,“二弟.從前大哥聽信外人的話,對你諸多防備.”
“今後你我兄弟齊心,把咱寧遠侯府發揚光大!”
謝知文話音剛落,人就倒在桌上不醒人事。
屋裡,虞清歡聽見動靜,又一次開啟了窗戶,只見謝知禮站在旁邊,一直垂眸盯著不省人事的謝知文、
她心狂跳,緊張的嚥了咽口水,這瘋子不會真要在這裡下毒手吧!?雖然說院中還有個小廝,但虞清歡不敢賭,謝知禮要是真的想殺謝知文,那肯定是連小廝都不放過。
她連狐裘都來不及披,就匆忙從屋裡走了出去,衝著謝知禮乾笑道,“二弟好酒量啊,看都給你大哥喝醉了,天色不早了,你快些回去吧!”
謝知禮薄唇勾起,“嫂嫂別急,小弟總得幫著將大哥扶進屋裡,才好走人。”
虞清歡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只能看著他和小廝合力將醉酒的謝知文抬進了屋裡,安置在床上。
她剛想催人走,就見謝知禮沉聲吩咐一旁小廝,“去後廚煮碗醒酒湯端過來。”
那小廝見屋中還有夫人在,不疑有他,直接走了。
人一走,屋裡頓時只剩虞清歡和謝知禮,以及床上不醒人事的謝知文。
虞清歡輕咳一聲,“天色不早,你大哥這裡有我照顧,你快回去休息吧。”
謝知禮聞言卻嗤笑一聲,抬步靠近虞清歡,“照顧?”
“嫂嫂想怎麼照顧大哥,不著寸縷的那種?”
虞清歡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生生被逼到床邊坐下,看著整個身子壓下來的謝知禮,她乾笑兩聲,“二弟真是說笑了。”
謝知禮一把將人壓在床榻上,緊盯虞清歡,“嫂嫂,我若不來,你們這會只怕同房了吧?”
虞清歡心虛別過臉,不敢去看謝知禮的眼神,卻又瞥見謝知文睡在旁邊。
她又默默的將臉轉到了另外一邊,兩個人都不想看。
謝知禮卻因此被惹惱,儘管先前就已經猜到她根本不會守什麼承諾。
他一把捏住虞清歡的下頜,帶著酒氣不由分說的碾上那片惹他煩悶的紅唇,大掌落在腰間用力的扯開衣帶。
虞清歡瞪大了雙眼,“你瘋了!你大哥還在”
未說完的話被謝知禮盡數吞進喉嚨,只餘破碎的嗚咽聲。
他大掌到處停留,惹得虞清歡身子顫慄不止,甚至以為自己這會在夢裡,畢竟以前就沒少做這種夢。
就在虞清歡意識迷亂,幾乎快忘了旁邊還有一個人時,身側的謝知文突然翻了個身,嘴裡還含糊的喊著:“阿歡.”
這一聲低喚,驚得她繃緊脊背,臉都蒼白了。
謝知禮低笑含住她耳垂,“怕什麼,酒裡下了迷藥,他醒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