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謝知禮的陰陽怪氣,虞清歡回的這句話,幾乎是往謝知禮的心口上扎刀子。
畢竟,如今丈夫回來了,小叔子的如意算盤落空,爵位可不就是沒可能了?
謝知禮冷哼一聲,等謝知文再死一次,莫說是爵位,人也一併是自己的。
沐淮安抬眸看向二人,不知說了些什麼,兩個人看起來臉色都不是很好,“二位不坐下?”
他這一開口,謝知文才留意到妻子還站著,當即拉著妻子的手,“阿歡,你坐我旁邊,快嚐嚐這酒,可是淮安的珍藏!”
虞清歡被他拉著坐下,看著桌上的杯具,發現是先前自己在莊子時和沐淮安常用的那一套。
她不由想到在莊子的那段日子,當真是自己這十幾年來最快活的日子。
想到這,虞清歡端起酒杯,抿了兩口,酒香濃郁,入口醇厚卻不會辛辣,是她喜歡的口味。
她下意識看向對面的沐淮安,見他眸中帶笑,知道這酒是他專門為自己準備的,頓時心裡暖暖的。
“確實是好酒,小公爺用心了。”
見她喜歡,沐淮安嘴角微彎,面具下藏著笑容。
嘗過酒的謝知禮卻緊抿著唇,目光在沐淮安和虞清歡之間,見二人竟眉眼傳情,心裡,“這酒我嘗著也就一般。”
謝知文聞言,又嚐了一杯,確定不是自己的問題,笑著對弟弟道,“二弟,看來你這嘴比我還刁啊。”
沐淮安語氣淡淡,提起酒壺,又給謝家兩兄弟各倒了一杯熱酒,“二公子許是覺得沐某人一般,故而覺得酒也一般。”
謝知禮輕哼,“小公爺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虞清歡微不可見的瞪了謝知禮一眼。
聽見二人的話,謝知文才後知後覺這二人之間好似不太對付,頓時不解,“你們何時生了嫌隙,我怎不知?”
一個是親弟弟,一個勝似親弟的好友,按理說,這二人之間有個什麼不和的,他也應該知道才對。
謝知禮和沐淮安對視了一眼,都沒有說話。
謝知文更覺得奇怪了,難道自己不在的這一年裡,發生了什麼事?
怕被他看出些什麼來,虞清歡乾笑著轉移話題,“方才來時,我聽旁人說,靜園請了戲班子來唱戲,不如等會去瞧兩眼,你們覺得呢?”
謝知文立馬應下,“既然阿歡想去,我陪你去。”
雖然沒有看戲的興致,但是妻子想看,自己當然得陪著。
沐淮安緊跟著道,“也好,先尋人去閣樓訂一桌,等會再過去。”
謝知禮不想看戲,但這二人都要去,他自然不可能放任虞清歡被這二人帶走,也跟著說要去。
“清追,去訂一桌。”
清追領命離開。
後邊桑如背過身,悄悄的將梅花糕往嘴裡送,柔軟可口,入口即化,花香清甜,頓時讓她覺得今日可真沒白來。
等到雪變小了,一行幾人這才往閣樓去。
這座開在靜園的閣樓不算大,因為人多,所以雅間都是要提前一日訂下,像當日來的,便只能在樓下的散桌入桌。
今日靜園請的是京中有名的戲班子,好些富貴人家平日裡想請,都請不著,故而今日閣樓的人格外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