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公瑾這話一出,虞清歡差點氣笑。
明明是這人一直在製造偶遇,時不時撩撥引誘自己。
除了在院子的那次是自己主動親了他,後來哪一次,不是他主動的,好比剛剛,自己可什麼都沒幹,他就親上來了!何況當時,是他不好好穿衣服,也沒拒絕啊,只怪自己定力不行,沒招架住。
種種跡象都證明,是他程公瑾故意撩撥在前,現在卻倒打一耙,讓自己這個全程沒有招架之力的弱女子不要撩撥他?
真是倒反天罡!
要是自己存了撩撥的心,他程公瑾以為自個還能衣衫整齊地站在這裡嗎?方才在榻上滾著喘來喘去的人就應該是他!虞清歡咬牙切齒,若非有求於人,她這會就得讓這人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撩撥。
她心裡罵罵咧咧,嘴上卻笑吟吟,“有勞閣老,妾身定會謹言慎行,離您老人家遠遠的。”
程公瑾眉頭微蹙,卻不說話,只是伸手,將她髮髻歪斜的珠花扶正了些,又將她略顯凌亂的衣襟撫平扯好。
“.”虞清歡嘴角抽搐。
這人剛剛還說讓自己不要撩撥他,現在卻上手做著這種引人胡思亂想的親暱動作。
她算是明白了,合著他程閣老的話就只是針對除了自個以外的人。
至於他程公瑾,還不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想到這,虞清歡心裡憋氣,大跨步走人,將程公瑾丟在原地,就怕自己一個沒忍住,兩腳踹上去。
明明自己是個老不正經,卻讓別人謹言慎行。
這種人,就該捆起來折磨到眼紅求饒,才能解氣。
程公瑾走出常青殿時,虞清歡和採芝已經沒了身影,他徑直出宮,回了程府。
此時,沐淮安已經在程府住了兩日,聽見下人稟告,立馬去迎。
“舅舅,如何?”
瞥見小外甥焦急的神色,眼下的烏青,好似還瘦了,可見這兩日是吃不好,睡不好。
程公瑾沉聲道,“看著精神。”
沐淮安心裡卻擔憂,“清歡自己在宮裡,如今還有身孕,定然是吃也不好,睡也不好”
聞言,程公瑾垂眸看了手一眼,想起一個時辰前抱著的女人,手感遠比在鄭家後院時要好,不像吃不好,睡不好的樣子。
可見待在蕭景和身邊,她未必不高興。
“為了個女人把自己折騰成這樣,你就這點出息?”
沐淮安並不在意程公瑾這些話,舅舅沒有心儀之人,自然不能懂自己這種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心急如焚的感覺。
“舅舅能否帶我入宮,我想看看她。”
哪怕現在沒辦法把她帶出來,他也想確認虞清歡現在過得好不好,即便就是遠遠地看一眼。
程公瑾剛要回絕,可想到別的,又應了下來,“好,過兩日我帶你入宮。”
沐淮安頓時心喜,朝程公瑾一拜,“多謝舅舅!”
他再抬起頭時,卻瞥見眼前的舅舅脖子處的衣領沾了些許紅色的痕跡,這種痕跡,他不陌生。
平日裡和虞清歡親熱時也曾在衣衫上留下,就是女子的口脂。
可舅舅衣領上怎麼會沾上女子的口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