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歡想走,可手卻被攥得緊緊,她在心裡把方才那個對蕭景和說要等他的自己罵了個狗血淋頭。
人果然不能心軟,不然就會把自己置於進退兩難的境地,比如現在,頂著這兩人的視線,她連頭都不敢抬。
把這兩人其中一個給惹火了,對自己都沒有好處。
尤其是謝知禮,等出了宮,還不知道他會怎麼折騰自己。
萬幸謝知禮是個知道進退的人,行過禮後,與蕭景和談起了正事。
虞清歡聽著,身子止不住發抖,前些日子綁了她的人背後竟是瑞王,這人當真是暴虐成性。
她一陣後怕。
察覺到虞清歡小手發涼,蕭景和揉了揉她的手,“別怕,已經沒事了。”
他以一種絕對佔有的姿態,將虞清歡摟進自己懷裡。
這一幕就像燒紅的烙鐵,狠狠燙在謝知禮的身上,他目光死死盯著,腦中出現一道聲音:這兩人到底是什麼時候勾搭上的。
蕭景和:“歡歡,有我在,沒人能傷你。”
說著這話時,他瞥了眼前的謝知禮一眼,對他這會的反應還算滿意。
虞清歡低低的應了一聲。
謝知禮心裡咆哮,酸澀翻湧,那明明是自己的女人,現在卻被蕭景和抱在懷裡。
他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試圖用尖銳的疼痛剋制衝上去將人奪回的衝動,一直到指甲刺破皮肉,粘稠的溼熱感在掌心蔓延。
謝知禮喉結艱難地上下滾動,終於將滿腔憤怒、嫉妒和不甘生生嚥下。
他別開了眼,不再去看。
一直到事情談到重點時,蕭景和鬆開了虞清歡,對她道,“我有些事要和他說,你到外頭等我。”
虞清歡如釋重負,立馬起身,幾乎是三步並作兩步走,逃離這個地方。
剛出殿門,虞清歡就看見桑如躲在柱子後,一副見鬼的樣子。
“姑娘.沒事吧?”
桑如有些擔心,二爺現在知道姑娘和太子殿下的事,也不知道會不會衝動做出什麼事來。
虞清歡搖搖頭擺手,“沒事,我去後邊吹吹風,等會人出來了,你把人帶過來。”
有些事總該說清楚,不然胡亂猜忌,只會惹下禍端。
桑如心情複雜,姑娘這一天下來可真忙。
和程閣老私會完,又來給太子殿下送湯,等會還要應付二爺,真是不容易。
謝知禮從殿中出來時,殿外已不見那道身影。
他環顧四周,對上了桑如的目光,眸光微沉,抬步跟了上去。
虞清歡就等在僻靜之處,見他來了,示意桑如守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