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硯森問:“吃飯沒。”“吃過了。”
宋禧嚐了一口眼前的紅酒,沒發現美人倒的酒和其他酒的區別。包房裡響起晏行振的聲音,講的什麼檢院任職,沒注意聽。
片刻,交談聲停止。
宋禧聽見他們恭送的話語,立時側頭望向趙硯森,後者動作利索,從容起身,大手握住她的細腕。
“回家。”
宋禧被他拉起來,哦了聲,提步跟上。
晏行振一門心思全在仕途,繃著張莊嚴老臉,凝重沉鬱。
明枝美目微睜,視線鎖在趙硯森包裹宋禧腕子的手上,心中頓生異樣的感覺。
他們的舉止是不是未免太親密了些?*宋禧上車,黑色的真皮座椅尚未坐熱乎,後上來的男人便伸手過來,強勁有力的長臂撈住她纖腰,將她抱到他身上。
宋禧驚叫不過一秒,趙硯森掐著她下巴,帶著清冷酒味的吻傾覆下來,薄唇瞬間吞噬了她的呼吸。
他吻得熱切又情撩,滾燙的鼻息撲在她臉蛋,磨人的黏溼落至面板,惹得她長睫亂顫。
宋禧想說話,男人卻趁她張嘴的間隙強勢而霸道地探了進來,捕獲她的軟舌,炙熱勾纏,加深了吻。
車廂內的黑暗彷彿遮掩了一切,這樣沉寂闃靜的春夜,唇齒糾纏的溼聲被無限放大,直擊宋禧的大腦。
她幾乎喪失語言能力,只覺被他觸控的地方像是火燎一樣逐漸失去知覺。
“嗚……唔……”
宋禧如夢初醒,兩隻手摁在趙硯森胸膛,劇烈掙扎地推開他。
她張著口喘息,一雙水眸不善地瞪他:“幹什麼!”
路燈穿過車窗,斜照在宋禧姝麗的面容,新雪般的肌膚似蒙了一層絨絨柔光。
趙硯森目不轉睛看著她,她方才在包房裡的反應過於平淡如水了。
擱以前,她都會理直氣壯質問他那個人是誰,或者笑盈盈地套他的話。
“能幹嘛。”趙硯森低頸,親了下她的嘴唇,“侍公主的寢。”
宋禧緩過呼吸,思起方才親眼目睹的一幕,拒絕道:“我不要你。”
“不要?”趙硯森神色驟冷,“想找外面的髒男人?”
他一言不發地將她拖到懷裡強吻,親吻完還要兇她。
宋禧仰起頭,乖巧不再,攻擊性強得像只刺蝟:“你憑什麼這麼說?外面的男人髒,難道你就不髒嗎?”
以前她可以保證趙硯森身邊沒有其他女人,可離開的四年時間裡、這一千多個日夜裡,她約束不了他……甚至於,從前她也沒辦法確保他是乾淨的,也許他在某個時刻早就被別人用過了,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她什麼都不知道。
他什麼都不讓她知道。
宋禧眼眶發紅,鼻尖發酸。她用力推搡趙硯森,想要從他身上下來,四肢卻被他牢牢箍住。
“我哪髒了。”
宋禧蹙眉:“你放開我。”
趙硯森鬆開桎梏她的手,上下打量她精緻的臉蛋,問道:“你覺得我比你大七歲,閱歷豐富經驗豐富,就一定是睡了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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