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幾人酒意正酣,聲色犬馬的場所,言笑晏晏的,趙硯森離開後就沒再回來。周霽安不用想都能猜出來他去找宋禧了。
身處高塔閣樓,從來都是別人絞盡腦汁尋趙硯森,他何曾主動找過誰。
也就宋禧能讓他一而再再而三地破例。
周霽安側目,瞥了眼電梯鏡子裡的宋禧,溫潤的聲線聽不出具體情緒:“你回來是想做什麼?”
“霽安哥,你這話問得挺妙。”宋禧笑了,不急不躁地反問,“你覺得我能做什麼?”
“當年實驗室爆炸第二天你就出國了。”周霽安神情無波無瀾,“我沒記錯的話,你說過永遠都不會再回來。”
“那年你也說會愛關月姐姐一生,永不言棄。”
宋禧依然笑著,溫聲細語的,周霽安卻感覺心口一窒,好似有一柄閃爍著寒光的鋒利匕首狠狠地插進了他胸膛。
周霽安沒再開口說話,宋禧亦無話可說,眼皮半耷拉著,纖細白淨的手指靈活地敲擊手機屏。
電梯抵達樓層。
宋禧面容端上柔美的笑意,同周霽安道別:“霽安哥,我家司機到了,我先走了,再見。”
周霽安望著她的背影,眸光意味深長。
遲望整日‘天使妹妹’‘天使妹妹’的嚷嚷,差點兒讓人忘記她的本性了。
世家千金性格雖然不同,但大多不是任人欺凌的小白兔。那些都如此不好惹,更遑論趙硯森親手養出來的金枝玉葉。
宋禧離開酒店,回了趟四合院。
她的行程安排今天上午不去公司,便回房泡個舒服的澡。
宋禧站在鏡前,慢慢脫掉衣物,腦海不由自主浮現昨晚那個吻,嘴唇隱隱還有點麻意。
春天到了。
連趙硯森都開始做春.夢了,吻得那麼兇,也不知他性幻想的物件是誰。
思慮中,宋禧褪去最後一件貼身衣物,垂眸,不經意瞧見布料上的痕跡,怔了下。
只是接個吻,至於嘛。
搞得她很飢渴似的。
浴室溼霧瀰漫,薰香蠟燭的氣味充盈著整個空間,氤氳擴散開,鏡面變得模糊不清,凝成細小的水珠緩緩滑落。
偌大的浴缸上鋪滿了玫瑰花瓣,宋禧靠坐在水裡,開啟手機連線藍芽音響放了首曲子。
置物板橫亙在溫池之上,擺放著一瓶紅酒和赤霞珠杯,她淺品了一口,味蕾舒緩,神經放鬆地往後仰靠。
就在這時,手機鈴音響起。
宋禧劃過接聽,那端的程念聲音有些急促:“宋總,有部門派人來公司,說收到舉報,公司在偷偷研製違規藥品,要求我們立即停止工作,配合調查。”
“哪個部門。”宋禧問。
“藥品監管部門。”程念說,“他們態度非常強硬,一定要公司上交所有藥品,否則今天就讓公司倒閉。”
“倒閉?”宋禧唇角一牽,淡笑道,“這話是你說的,還是他們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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