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維賢可不傻。”宋禧小聲替朋友反駁。
趙硯森目不轉睛看著她:“這意思是,你們確實在談戀愛?”
“你都可以結婚,我不能談戀愛麼?”宋禧迎著他的目光,瞳仁清澈透亮,聲音卻蘊著微弱的鼻音,聽起來委委屈屈的。
趙硯森語氣不自覺放緩了些:“誰跟你說我要結婚的?”
“你不是答應老太太今年結婚麼。”宋禧說。
趙硯森:“不然直接讓老太太撒手人寰?”
至此,宋禧瞭然。
老太太以身體健康要挾趙硯森結婚,他就口頭答應了。
宋禧一改委屈樣,義正嚴辭地譴責他:“你說話不算話,答應了老太太又不作數。”
趙硯森都被她氣笑了。
他反手扣住她的手腕,五指往下滑,掌控她一根手指,按在他受傷的唇瓣。
“再不上藥,你哥就要死了。”
指腹壓在他傷口,沾著他的血液,宋禧心跳漏了一拍,但還是強裝鎮定地回懟:“你哥才死。”
趙硯森大手攥著她微涼的手,把人拉上樓,進書房,自己將藥箱找出來,然後讓她替他擦藥。
宋禧看看實木桌上的藥箱,又看看坐在真皮座椅上的男人,一時沉默。
他是不是在奴隸她?
算了,誰讓他是她咬傷的呢。奴隸就奴隸吧。
藥箱都不用她開啟,物品全取出擺在桌面了。
宋禧拿著棉籤,沾了一點碘伏,小心翼翼地往趙硯森破皮的嘴唇塗。
她的髮尾滑下來,蹭著他的脖頸,酥酥麻麻的,唇上則是棉籤帶來的清涼。
宋禧用棉籤碰一下就要抬睫看趙硯森一眼,像是在問疼不疼,疼的話她輕一點。
她湊得近,溫熱的呼吸時而噴灑在他的下巴,時而又噴在他的唇間。動作認真且輕柔。
柔軟又潮溼的觸控,猶如牆角暗淡的苔蘚,經過一場綿綿細雨後,冒出嫩綠的新芽。
趙硯森薄薄的眼皮下滑,目光落至她纖細白淨的脖子和鎖骨,一片光潔無瑕,似雪如玉。
宋禧站在他面前,突然感覺某種危險裹著熱意襲過來,她條件反射地往後退,男人原先隨意分開的長腿立時鎖住她的雙腿。
“還沒上藥,又想跑哪兒去。”
雙腿被禁錮在他膝間,隔著衣料相貼,宋禧腿側熱熱的:“我…拿藥水。”
趙硯森抻長臂,把藥水給她:“上。”
傷口在嘴唇的原因,消毒、上藥的過程無比漫長,宋禧忍住本能地吞嚥,專心致志地處理手上動作。
結束最後一道工程,她舒了口長氣:“好了。”
宋禧把藥水棉籤等物品收進藥箱裡,說:“那我走啦?”
“嗯。”
趙硯森沒再留她,松懶靠著椅背,喉頭剋制的癢意無處喧囂,他從煙盒敲出一根菸,叼在嘴角,擦動打火機滑輪,就要點燃。
宋禧扭頭瞧見,蹙了下眉,迅速湊過去。
先是一陣玫瑰荔枝味襲來,接著銜在唇間的煙就消失了。
趙硯森掀眼簾看向宋禧,瞳眸幽黑深邃,語調散漫興味。
“搶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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