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硯森都聽笑了:“講不講道理啊。我什麼時候趕你出門了,不都是你自己要走?”
趙硯森話音剛落,耳畔兀地出現溫軟溼熱的觸感,宋禧用牙齒輕咬了一下他的耳朵。
“我不管,就是你要趕我走。你趕我,我就咬你,咬你……”
車內昏暗,視線不甚明晰,其餘感官無形中會被放大,比平日敏銳幾倍。
耳朵是大多數人的敏感地帶,宋禧一下又一下地舔咬他的耳朵,溫熱的呼吸夾雜著軒尼詩酒的氣味,噴灑在他耳廓,趙硯森始料未及,頓生一縷短促而酥麻的電流感。
宋禧還在繼續咬,他沒再由著她,扣住了她的手腕,直接拉開她的手。
“醉了還是醒著?”
繁華城市上空,星星鑲嵌在墨色的天際,像熠熠生輝的寶石。
夜幕下,賓利行駛在深邃的道路上。窗外的風景如同倒帶的電影,一幕幕地掠過,不時有光線折射進昏暗的車廂,灑在男人高挺的鼻樑處,將那張英俊的面孔襯得愈發深邃鋒銳。
趙硯森漆黑的眼眸審視著宋禧,她的面頰緋紅,眼神渙散,流動著一汪春水的光澤,顯然是喝醉了神志不清的模樣。
手腕被男人強硬的力量壓制著,宋禧掙脫不開,識趣地說:“放開我啦,我不咬你就是了。”
她喝的酒後勁很足,腦袋早就昏沉沉了,之前是強撐著清醒,現在放鬆了下來。
趙硯森判斷她的醉酒狀態,知曉她意識模糊,未跟她計較。
宋禧醉得厲害,先是縮了一下,然後身子搖搖欲墜,往後摔去,腦袋快要撞到擋板的一剎那,趙硯森強壯有力的手臂兜住她腰肢,把她撈回懷裡。
他輕嘖聲:“磕到頭,醒來肯定又要碰瓷,說我虐待你。”
宋禧閉著雙眼,靠在男人堅實的胸口,蹭了一下,尋找更舒服的姿勢,就不動了。
她的頭髮擦過他的下巴,絲絲涼涼的,像羽毛輕輕掃過一般。
趙硯森垂著眼瞧了宋禧半晌,伸手輕輕捏她的臉蛋兒。
宋禧沒反應。
溫香軟玉在懷,久違的感覺,她離他很近,趙硯森的感官敏銳,聞到清晰的玫瑰荔枝清香,來自宋禧身上的味道。
他身軀慵懶靠著真皮椅背,長臂鬆鬆環著她腰,熟悉的氣息縈繞在鼻翼,莫名也想小睡片刻。
車子駛進燕山墅,穿梭花園和噴泉,最終停至法式建築風格的主樓前。
趙硯森眼皮輕撩,藉著別墅的光線看向懷裡的宋禧,她還在熟睡,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
他手背覆上她額頭,探了下體溫,不冷不熱,倒是沒發燒。
趙硯森抱著宋禧下車,大步走進別墅,腳步不停地穿過大廳,直接將她抱上樓,放在臥室的大床上。
幾乎是他鬆開她的下一刻,宋禧便醒了。
頭頂巨大的水晶燈散著白熾的光芒,她平躺在柔軟舒適的床榻上,睜開眼,一時沒適應強光照耀,視野裡一陣發白,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適應。
房間極奢華明亮,幾乎沒有一處陰霾的金碧輝煌。
很是陌生。
宋禧撐起上半身坐起來,冷不防看見立於床頭的高大身影,嚇了一跳。
趙硯森將她從頭到尾仔仔細細地掃視了三遍,啟唇問:“有沒有哪裡受傷。”
“沒。”宋禧酒沒全醒,頭還有點暈兒。
趙硯森目光從她臉上移開,一路往下,停留至她赤裸的雙腳。
宋禧的面板白皙,但不是婉轉含蓄的玉質白,而是猶似潔淨的初雪,清透明亮,極具實感的嫩白。
現在,那雙雪白的腳上多了觸目驚心的紅痕。趙硯森不禁眉頭一皺。
他打電話給羅霄,羅霄很快就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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