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駛室戴白手套的司機得令,立刻調轉車頭,將目的地改為佔據整條衚衕的四合院。
抵達地點,下車時,趙硯森丟下句“不用等”就徑直走了進去。
徒留羅霄和司機面面相覷。
宋韞玉拎著禮袋從正廳出來,看見一道高而挺拔的身影往東廂房的方向去。
她叫住他:“硯森。”
趙硯森停下腳步。
“你要去東廂房是吧?”宋韞玉提起手中精美的禮袋,“這是給西西的披肩,你方便的話,順路幫我放她房間門口。”
“她沒回來?”趙硯森似是隨口一問。
“回來了。”宋韞玉溫婉道,“西西吃完晚飯就回房了,說是忙著修改企劃書。”
趙硯森頷首,長指拎著禮袋,閒庭信步地穿過花園。
甫一踏進東廂,碰上出來的傭人。
傭人來這裡三年,卻是第一回親眼見到傳說中的趙家太子爺,神經霎時緊繃,非常害怕這位氣場強大的男人。
“小姐人呢。”
見他主動問話,傭人立刻膽戰心驚地往二樓指了指。
“大小姐在房間。”
傍晚的那陣雪停歇,濃密的草叢深處升起冰冷的霧氣,仿若吹散的蒲公英。
古樸的磚地被洇成土紅色,男人個高腿長,步子邁得悠閒,他輕撩眼皮,往二樓的八角景窗掃了眼。
窗扇由內向外支開,微風吹進屋裡,吹得墨綠色的窗簾一角簌簌抖動,猶似輕盈飄動的裙襬。
趙硯森剛到房間門口,門就從裡面開啟了,宋禧沒注意險些撞到他身上。
她忙不迭後退,避免自己撲進男人懷裡。
“對不起哥。”宋禧道歉,“我沒看到你在這。”
趙硯森居高臨下地掃了眼她。
小姑娘剛洗完澡,一頭柔順烏黑的長髮披散在肩,秀髮吹到七分幹,髮尾泛著絲絲縷縷的溼氣。脖頸籠著一團薄薄的香霧,一副出水芙蓉的形容。
她身上套著件浴袍,方才慌張往後退時,領口不經意敞開,露出大片雪白光潔的肌膚。腰間的抽帶繫著不盈一握的腰肢,往下是一雙漂亮的小腿,勻稱纖細又筆直。
趙硯森剛從外面回來,穿著冷色調的墨色西服,隨性散漫極了,外套紐扣敞著,連領帶都沒系,一身慵懶冷貴的姿態。
走廊養著嬌貴的植株名花,露水受重力影響,順著綠葉的經絡滾落,凝成晶瑩剔透的水珠。
水珠折射成一塵不染的鏡面,映照出衣衫凌亂的女孩和衣冠楚楚的男人。
二者在同一畫面出現,產生強烈的美學對比。
深刻冷雋的輪廓讓男人的眉眼極具侵略性,哪怕他懶耷著眼皮,皮囊好看得充滿了蠱惑,氣場仍舊透著懾人的壓迫感。
宋禧攏了攏浴袍,將儀容儀表理好,隨即仰面望著他。
趙硯森把手中的禮袋往她懷裡一扔,“這麼大個人了眼還不好使,水土不服的副作用是視力下降?”
“不是,水土不服沒有副作用。”
宋禧接過禮袋,低頭探了探,發現裡面是一件奢貴的羊毛披肩。
她倒是沒有自作多情,倏然璨笑:“我正想去找姑姑拿,你就送過來了,謝謝哥。”
既送完東西,就沒有久留的必要性。
趙硯森看也沒看有男朋友的宋禧,舉步往長廊右側走。
宋禧抬頭,映入眼簾的是男人頎長挺括的背影。
他腿長步子邁得大,一晃眼就要走出一大段距離。
她忙不迭伸手抓住他:“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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