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溼的慾望與禁忌的感情共同點燃一把業火。火焰燒得無聲無息,安靜極了,像生又像死。
……
察覺到身前的宋禧眼皮在慢慢往下滑,像是在走神開小差,心思不知遊離到哪兒去了。
趙硯森眉梢輕輕一抬,聲腔低懶,音色透著幾分冷感:“想什麼呢。”
宋禧收攏思緒,感覺後背有身體貼近,堅實強悍的體格,近乎把她隔絕出一個獨立的空間。
她的肩胛骨貼在男人的胸肌上,耳邊好像聽到了他沉穩的心跳,強勁而有力,任憑她如何興風作浪也攪不亂。
“霽安哥的腿怎麼了?”她隨便找了件事,“為什麼需要坐輪椅?”
“車禍。”趙硯森言簡意賅。
宋禧瞭然,又問:“還能好起來嗎。”
“復健中。”
正在做康復訓練啊,那就相當於周霽安可以重新站起來。
可是他對她的惡意從何而來?
宋禧陷入沉思。
周霽安出事的時間,她人在國外,不可能是她導致的事故。
“宋禧。”趙硯森黑眸乜她一眼,“你還有心思想別人的事?”
不好好練球,光想其他雄的。
宋禧偏頭,髮絲擦過趙硯森的下巴,在空闊無垠的高爾夫球場裡,她雙瞳剪水,唇間發出一句軟綿綿的甜笑。
“哥,霽安哥是你朋友,應該不算別人吧。”
女孩溫熱的呼吸灑在他喉結,悄無聲息地暈紅了趙硯森的耳朵,他下頜線繃緊,眼神霎時深了。
宋禧不明所以地望著他,但還未來得及探究,男人驟然箍緊她的手腕,一股強勁得驚人的力道襲擊她的脈搏。
根植於身體本能的悚懼在一瞬間湧上神經末梢。
宋禧聽見自己逸出了一聲輕吟。
低到微不可聞。
趙硯森強勢掌控著她的細腕,帶她揮杆,利落擊球。
球杆與白球碰撞出一聲清脆的響音,高爾夫球飛彈而出,在空中劃過優美的弧線,落地後沿著綠茵草坪滾動,精準落入洞中。
幾乎在同時,她腕間那道可怖野性的力量卸下。
危險蜻蜓點水般掠過,像猛獸伸出鋒利的爪子玩味地戲謔了一番,極其悠閒。
腎上腺素被男人的舉動刺激得在頃刻之間飆升,一種詭異而微妙的刺激感過山車似的衝撞宋禧的大腦,弄得她腦袋一懵。
趙硯森目光掃過她白淨手腕上的紅痕時,多停留了兩秒。
嘖。
都沒用力就勒紅了。
嫩生生的,白得隨便碰下都會留痕跡。
清風吹拂而過,晃盪起幾縷細軟的碎髮,宋禧長睫顫了顫。
她仰頭望著趙硯森,目光在他俊臉上一寸一寸地攀爬,試圖搜捕微妙的蛛絲馬跡,卻無果。
趙硯森對上她那雙水光迷離的眼睛,似笑非笑:“學會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