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這樣的位置上,物慾近乎沒有,什麼東西都唾手可得。至於女人,身處高位,愛情是最不需要的東西。
最初對她的關照確實源於兄長之責,但不知從何時起,這份責任悄然變質。
一天看不見她靈動爛漫的臉,心裡就不舒服。
那年盛夏暴雨,在車上與她放肆沉淪,把她做生病了。是他失控的開始。
她是他僅有的私慾。
他沒辦法對她保持固有的冷靜理智。
他們見證了彼此太多的痛苦和幸福,無形中已經變成了對方的另一個自我。
她在他面前可以像條無拘無束的美人魚,自由自在地遨遊。
他在她面前不用隱藏情緒,拋掉克己持重,和她一塊胡鬧。
他們骨子裡鐫刻著很極端的精神潔癖與肉體潔癖,除了對方,不會有第二人。
宋禧明白趙硯森的意思,心臟迸出的血液帶著誘人上癮的麻意,流經四肢百骸,浸染每一個細胞。
擁抱良久,趙硯森輕拍她的脊背:“先吃飯。”
宋禧呀了聲:“你每天都督促我按時吃飯,不累嗎?”
“不累。”趙硯森說,“嫌我煩?”
“沒有的事!我喜歡哥哥每天督促我吃飯,很喜歡,超級喜歡,非常非常喜歡!”像是怕他不信,她用了一堆沒用的副詞來做點綴。
“是麼。”他的嗓音平淡,聽不出情緒。
趙硯森佯作冷臉肅容,鬆開她,從床沿站起身,抬腳就走。
脖子卻被一雙纖細的手臂從身後抱緊,她水靈靈地撲到他背上來,跟小孩子耍賴似的。
但她早就不是小孩了,他背上柔軟綿綿的觸感很真實。
昨晚被他胸膛壓得變形,被他手掌揉得瑰麗,被他嘴唇伺候得瀲灩。
宋禧趴在男人寬闊硬朗的背,雙手雙腳像八爪魚纏著他:“尼克狐尼克,你被捕啦!”
趙硯森偏頭看她,挑眉道:“怎麼,沒艹夠?”
不是那種中性的書面語。而是直白、赤裸的、伴隨粗魯的用詞。
天啊,他怎麼會講出這種詞。
宋禧驚訝地看著趙硯森,在他親口說出這句話前,她是怎麼都想不到。
不由得讓她聯想到昨晚在床上他誇她給他的感覺好,誇得她飄飄欲仙。
三秒後,宋禧果斷判定:“你又在勾引我。”
“我怎麼勾引你了?”趙硯森好笑地勾唇。
“你呼吸了!”
宋禧的心情像舒緩遊蕩在湖面上的船隻,雀躍又陽光。
她趴在趙硯森背上,一手摟著他脖頸,另一手作槍,食指瞄準他的心臟:“趙家長子趙硯森,勾引罪名成立,即刻槍斃,piu~piu~piu~”
趙硯森沒反駁。
他手臂繞向身後,勾住她腰,把她抱在身前。
宋禧被平放在床上,趙硯森覆身壓下來,她看著他無可指摘的英俊臉龐:“幹嘛呀?”
“坐實罪名。”
趙硯森扣住她下頜,堵住了她的嘴,沒再給她說話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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