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穗想,她能幫就幫吧。
這樣大侄子不會太煩惱。
她聽說,煩惱越多,就會老得越快。
穗穗靠著自家皇帝大侄子那花白的頭髮,本來大侄子就已經夠老了。
這個歲數,是屬於隨時會噶掉的年紀。
她身為長輩,還是得多為晚輩分憂啊。
瞬間,穗穗覺得,她任重而道遠。-大慶的花朝節,是在8月底。
聽說,每一年的花朝節,都是祈福的節日。
尤其是京城的各個寺廟都會開放,也會舉辦廟會,持續三天時間。
這三天時間,京城沒有宵禁,從白天到晚上,都很是熱鬧。
而今年的花朝節,最為讓人熱議的,就是這次百花樓花魁柳詩詩初夜競拍了。
見過柳詩詩的人,都知道,那是一等一的大美人。
也就是不幸生在了農家,不然又怎麼會流落風塵。
若是生長在富貴或權貴之家,說不定如今就是進宮當妃子的好命了。
無數自詡風流的才子,紛紛從各地趕往京城,想著,哪怕無法參加競拍,能一睹花魁的面容也是極好的啊。
就是……
這進入百花樓有些貴啊。
想要一睹花魁的絕色容顏,就算是大堂的一席之位,也都要花錢買。
而且,去晚了,還可能沒有。
此時的百花樓,雖然明日才是花朝節正式開始的日子。
但百花樓媽媽早就掙得盆滿缽滿了。
與百花樓裡的熱鬧不同,附屬於高樓花魁的房間裡,卻顯得有些冷冷清清。
丹朱端著茶點進來的時候,看著她家姑娘獨自倚靠於窗邊孤獨的身影,不由嘆了口氣。
這段時間,姑娘更加沉默了。
臉上也早就沒有了笑容。
在丹朱當下茶點的時候,柳詩詩輕輕抬起美眸,一眼掃見她家小丹朱的欲言又止。
“丹朱,你這是怎麼了?可是有什麼事?”
“姑娘,我……”
“有什麼話就直說,你我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嗎?”
“是。”
丹朱猶豫了下,海市道:“姑娘,我聽樓裡的人說,承恩公府家的小公爺,已經拍下了其中一間甲字包廂。”
丹朱在說起這小公爺時,唇瓣都在微微顫抖著。
“我聽他們說,那魯小公爺在人前放話,一定要競拍下姑娘。”
“姑娘,那可怎麼辦啊?”
本情緒有些淡漠的柳詩詩,情緒那得波動了下,姣好的臉也微微有些煞白。
半晌後,她悽美一笑,“若是真如此,那也沒有辦法。”
“姑娘……可那魯小公爺,是個,是個了變態惡人啊!”
說著,丹朱直接就哭了。
說起這魯小公爺,在京城那是出了名的。
首先,說起這承恩公府,在京城中,是非常顯赫的。
那宣和帝過世的先後,就是出自這承恩公府。
如今,承恩公府的公爺,便是先後的弟弟。
這公爺唯一的兒子,在二十幾年前,留下一個襁褓中的娃娃,就和妻子一起意外死了。
而那留下來的襁褓中的娃娃,就是如今的魯小公爺。
說起來,先後,就是魯小公爺的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