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修玄皇

第92章 黃雀在後

看到段海那抹怪異的笑容,宮佔山心中一緊,暗中凝聚力量的如意斧,讓他額頭上華光若隱若現。面對這位古怪的老人,宮佔山感受到了發自心底的寒意,而且前後左右都被封死,宛如進入到一處絕地。

宮佔山自問第一次踏入修羅場那一刻,他就開啟了跨級戰鬥的勇猛人生。但是前面那位蓑衣老者明明感受級別並不是多高,卻給宮佔山帶來如墮地獄一般的恐怖感覺。這種感覺不像天后那樣直入谷底,而是令人有一種遊走在生死邊緣的渴望和懼怕。

段海心中同樣是震驚,按說宮佔山已經落入他佈下的絕殺陣,生死都掌控在他的一念之間。但是段海心中同樣產生了不安,甚至明顯感覺到宮佔山身上有一道可怕的力量把他鎖定,即便可以擊殺宮佔山,恐怕自身也躲不過那可怕的一擊。段海的絕殺陣不知擊殺過多少位地品五六級的強者,可是面對區區地品初級的宮佔山,他卻遲遲不敢下達擊殺的指令。

“難怪敢這麼大膽,看來你還隱藏著殺招。”段海沙啞的說道。

“不錯,我躲不開身後的擊殺,卻能拉著你一起死。告訴我,你是誰?”宮佔山一刻也不敢鬆懈,目光緊緊的盯著段海。

“狂妄,即便其他人不動手,老夫照樣能殺了你。”

宮佔山鄙視著對方,“你若是能殺,早就動手了。”

段海如毒蛇一般的眼神盯著宮佔山,他自信有四成機會能躲過對方隱藏的那道可怕力量,但是段海向來不會做沒把握的事情。況且跟一個區區地品初級來賭命,這可不是他的行事風格。

“不得不說你隱藏的這道力量讓老夫很擔心,而且老夫也從未遇到過這麼奇怪的氣息。但不知,它是來自銀龍院,還是~天外天?”

宮佔山冷哼一聲,乾脆拉大旗作虎皮,嚇他個半死,“說出來怕嚇著你,這可是天后所賜法寶,地品七級以下絕無生機。”

段海瞳孔微縮,惡毒的笑道,“既然這樣更不能留你,不然早晚是個禍患。”

宮佔山額頭上華光再次爆射,故意讓如意斧的罡氣外溢位來,“雖然老子不知你這老混蛋是誰,但能拉著一個比老子強的高手一起死,這買賣不虧。”

段海冷冷的盯著宮佔山,好幾次忍不住殺意要動手。但是感受到宮佔山額頭上外溢的罡氣,段海終究沒敢發出指令。段海穩穩的後撤了一步,分佈在四周的暗子也整齊劃一的後撤一步。當段海後撤第二步之時,周圍的人手迅速撤離。

宮佔山周邊壓力頓消,但是來自段海的威脅依然沒有降低,“怎麼,怕我抓一個活口讓他們先走?就不怕我把你留下。”

“宮佔山,你還沒這個本事。”

“是嗎,那你告訴我,是聽命於宗澤,還是李啟煌。”

宮佔山說著上前踏了一步,如今他的如意斧可不只是能動用一次。剛才是躲不過周邊的擊殺,如今周邊威脅消除,宮佔山還真想拿他試試斧威。即便這傢伙那陰毒的氣息令人可畏,宮佔山自信可以拼個兩敗俱傷。到時候威力波動驚動孫家父子,主動權可就站在他的一方。

段海沒有回答,彷彿看透了宮佔山心思似的,身形一晃閃向了旁邊一條小巷。這裡畢竟是石湖城內,段海失去了一擊絕殺的手段,很清楚動起手來與自己不利。段海當然不懼怕宮佔山,他只是多年的暗夜獵殺養成了習慣,很少堂堂正正的與人拼殺。在段海的認知當中,殺人是一種令人興奮的藝術,只有莽夫才會去拼命。

“想走,那得問問我同不同意。”

宮佔山展開青木身法,瞬間追進了小巷。不到兩息工夫,宮佔山一掌劈在了段海後背之上。

嘭~!一團煙霧升起,宮佔山上前一看,竟然追的是一面幻化的小紙人。而真正的段海,此時已經丟掉蓑衣隨手一抹,變成一名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從另外一側走出小巷混入了熱鬧的大街之中。

宮佔山來回穿梭找了好幾遍,終於無奈的停止了追尋,“媽的,這老傢伙什麼來路?以他的能力絕不會籍籍無名,怎麼沒聽說過聖宮之內還有這樣的高手?”

宮佔山心中疑惑,從銀龍院出來之前他就把李啟煌和宗澤的密牘看了一遍,甚至兩個人這些年交往過什麼人都有記載,但從未出現過這樣令人生畏的高手。

宮佔山沒有返回城主府,既然石湖城沒了線索,宮佔山決定直接前往聖宮。如今宗澤已經不是聖宮大總管,只要不牽連到域主李啟煌,宮佔山打算當面質問一番祖地之事。甚至說,宮佔山也想領教一下這位老牌強者的寒冰指。

......

落鳳域銀龍院,安若曦與赫連明月浸泡在龍涎池內,兩人寧心靜氣吸納著龍涎。安若曦睜開雙目撥出一團霧氣,赫連明月感受到安若曦結束,也主動停止了吸納。

“若曦姐,佔山有訊息了嗎?”赫連明月輕聲問道。

安若曦調侃著笑道,“他這才剛走沒多久,怎麼,想他了?”

赫連明月展開雙臂靠在池邊,“若曦姐,你沒發現這個臭傢伙,越來越讓人看不透了。”

安若曦淡淡的笑了笑,溫柔的說道,“明月,那臭小子從來就沒讓人看透過。不過我覺得到挺好,總是會給人帶來驚喜。”

赫連明月看著壁頂痴痴的說道,“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明明就在身邊,但是恍惚覺得他離的很遠。那種感覺,有時候很讓人害怕。”

安若曦一愣,“怎麼,你是覺得~他可怕?”

“不是,我是說那種讓人抓不住的感覺,彷彿他隨時都會消失一樣。若曦姐,你說佔山哪天真要是消失不見,你會怎麼樣?”赫連明月轉頭問道。

安若曦一怔,輕輕的嘆息了一聲,“記得當年在滿都城去聖都的路上,他給我講過兩條魚的故事。佔山說,這個故事的寓意就是,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可是這世間,又有幾人真能做到放棄。他要真的消失不見,我做不到相忘,只能默默的記在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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