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真白了他一眼:“你可真敢說,小心白青羽記你的仇,以後住一起天天欺負你。”
“而且咱們家少族長的性子,你又不是不清楚,誰勸得動?”
重真幽幽說道,目光轉到了凌霄身上。
凌霄被看得有點火大,這臭小子還敢點他?
“我是勸的動,但你們才是恩恩的獸夫,老子是她阿父。”
重真看了眼已經沒有動靜的樹屋:“族長為什麼希望我們阻止她?”
“白青羽其實比我們要更適合作為妻主的獸夫,能力強,長得也好,而且他還是咱家妻主的心頭好,之前追了好長時間,現在如願以償,您還有什麼不開心的?”
凌霄指著他道:“你覺得我把你們挑回來的目的是什麼?”
重真一針見血道:“替身。”
凌霄無語了半晌,最後忍不住罵道:“替你個頭!你和白青羽哪有一點相似?”
“都貌美如花?”
重真在作死的邊緣悄悄試探。
凌霄審視了他幾秒,最後指著遠處:“走你,看見你就心累。”
重真立刻捧著飯碗溜走,再繼續待下去,凌霄就要原地爆炸了。
還是讓倒黴小熊貓替他扛著岳父大人的怒火吧。
於少臣看著不講義氣的臭狐狸,第一次生出了薅禿狐狸毛的惡膽,隨後又茫然無措地看著凌霄,小心翼翼道:“那我去跟妻主說說看,但她應該不會聽我的。”
凌霄見他慫慫的模樣,頓時深感頭疼,扶額擺手道:“你也走!”
鬆了口氣的小熊貓,立刻抱著飯盆跑遠,離開了凌霄視線後,怒氣衝衝地去找那隻臭狐狸算賬了!
說好的做兄弟,每次事到臨頭,被背刺的總是他!
他和那隻完蛋狐狸不共戴天。
凌霄看著接連跑路的兩個完蛋玩意兒,第一次覺得這幾個女婿,沒一個靠得住的。
他深感憂愁,仰頭望月,徒留一地嘆息。
……
妖異的沙紫榕在殘月之下輕輕搖曳著,夜色漸深,一道異香籠罩了整片石灘。
赤裸著胸膛的長髮青年遊曳著修長華麗的蛇尾,悄無聲息地出現在紫沙榕的樹屋下。
他闔上雙眸,仰頭深深吸了口氣。
有她的氣息。
獨屬於她身上的氣息,在這裡變得濃郁起來。
常天辰抬手用指尖輕輕壓了下眼皮,玻璃紋的眼瞳逐漸恢復清明,他恢復了蛇身,順著樹幹蜿蜒而上,很快就爬進了空蕩蕩的樹屋內。
憑著對氣息的感知,他精準無誤地找到了凌承恩睡覺的地方,整條蛇盤在門口,在黑暗中用目光緊緊鎖著她的身體。
常天辰有些煩躁地吐了下鮮紅的蛇信,嗅到了她獸皮裙上不屬於她的味道。
又是那隻討厭的月翎青鶴。
他遲疑了幾秒,隨後刻意地散發出奇異的香氣,迷惑著熟睡的獵物。
直到確定凌承恩不會中途醒來,他才慢慢變回人身蛇軀溜進屋內,小心翼翼地躺在她身後的乾草上,伸出了修長滾燙的雙臂,貪婪地將人抱在懷中。
在黑暗中,他低頭俯身,準確地將臉埋在她的頸窩處,像被貓薄荷左右了理智的貓,輕輕探出舌尖,輕柔地劃過她的耳後。
這裡的氣息最甜美,也最濃烈。
想咬。
常天辰微微眯起眼睛,蛇尾緩緩纏上熟睡雌性的一條腿,蛇尾尖緩緩磨蹭著纖細光滑的腳踝,五指輕輕穿過散落的長髮,放肆而又輕柔地拱起身軀,將唇從頸側移開,慢慢下滑至鎖骨……
不能再繼續了。
不然會把人驚醒。
常天辰的理智在瘋狂撕扯著他的貪慾,整個樹屋內都縈繞著揮之不去的香氣,為懷中的獵物營造著甜美又酷烈的美夢。
他不得不將人圈在懷中,從背後環抱住身前的人。
漫長的時間裡,只有一聲酥於一聲的喘息響起,他將額頭抵在她的頸後,鋒利的齒尖刺破了唇瓣,舌尖捲走了唇上的血液,整個人都剋制不住的沸騰起來。
許久後,顫動的身體終於平靜下來,他的理智也逐漸回攏。
在香氣漸漸淡去的時候,他忽然感知到了雙腿。
一隻修長有力的腿腳,壓在了雌性白皙的小腿上。
他低頭看了眼自己的雙腿,平復下來的呼吸突然急促,抬頭看向懷中的雌性時,眼底閃過一抹震驚,同時又有了勢在必得的堅決。
要成為她的獸夫。
常引泊那個沒用的笨蛋,放棄了這麼一個寶藏,反倒是便宜了他。
蛇山不是也要送個漂亮的雄性與石林做戰利品嗎?
他也曾是蛇山的少族長。
至於曾經被驅逐的那段記憶,已經被他忽略。
這不要緊,回去要個少族長的身份,把蛇山當聘禮送給她就行。
他就不信,這小雌效能不動心。
常天辰感受到了久違的清明與自在,將唇齒印在了她的頸側,覆蓋掉她身上那縷若有若無的雄性氣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