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菲麗是雌性,所以為了方便她照顧蘇惟畫,於少臣將蘇惟畫的獸皮裙穿的嚴嚴實實。
蘇惟畫看著正在分裝藥粉的於少臣,眼神落在他手上,一直沒有說話。
於少臣知道他在看,也很清楚他每天趴在床上很無聊,但他也沒什麼辦法。
“你有什麼想說的,趁我沒走還可以說。”
蘇惟畫將側臉枕在手臂上,沉吟了片刻,忽然抬起眼簾:“我能拜託你一件事嗎?”
於少臣停下手中的動作:“你說。”
“你過來。”蘇惟畫朝他招了招手,指著自己左側的耳墜,“幫我取下來。”
於少臣蹲下身,看著上面的兩隻耳墜,一金一銀。
他很早就注意到蘇惟畫的耳朵,只有左側有耳洞,戴著兩根與松針差不多的耳墜。
雄性獸人佩戴耳飾雖然並不是什麼新鮮事,但這個在南獸原那邊更盛行一些,北獸原這邊的雄性獸人更偏向佩戴臂釧和腰飾,有些部落的雄性獸人更喜歡佩戴頭飾。
比如白青羽,他一直留長髮,髮色和薰衣草的顏色十分相似,有時候為了方便會編髮,經常會將一種由彩色羽毛搓成的繩子一起編入發中,髮尾偶爾會墜著幾顆顏色比較豔麗的珠子。
重真更偏向佩戴腰飾,僅僅是腰間經常掛著的獸皮袋,於少臣見他換過的,至少就有十二個。
除此之外,他的腰間還會掛著類似蹀躞帶一樣的東西,不同於史書上記載的那種,用金玉等精美物品做裝飾,重真的腰帶上掛著打磨得極為精巧的骨雕,而且還是一些比較罕見的獸骨,雕工雖然質樸,但只要不細看,還是很漂亮華麗的。
常天辰的手臂和手腕上都有飾品,還都是和他獸形鱗片顏色極為相近的金屬,應該是用他脫落的鱗片煉製而成,沒有什麼複雜的造型和圖案。
臂釧和手鐲配上他妖冶的面容,與侵略性極強的氣質,反倒十分相宜,看著野性而瑰麗。
於少臣審視了一下自身,比起這些人,他活得堪稱質樸。
身上看不到任何裝飾品,就連獸皮袋都是很簡單的樣式,裡面多裝著植物種子,和一些自己愛吃的果子。
於少臣盯著自己腰間反思了幾秒,他是不是該學學這些人,好好收拾一下自己?
蘇惟畫見他發呆,提醒道:“兩個都取下來。”
於少臣倏然回神,將他耳墜取下,放在掌心中,疑惑不解道:“取下這個幹嘛?”
“你這次是跟白青羽出去,對吧?”
於少臣點點頭:“嗯,我們要去獸原東部。”
蘇惟畫:“你和他商量一下,回來的時候能不能去趟雪狼部落附近。我收藏了些東西,存放在了紅巖溝壑的一處洞窟中,你手中金色的那隻耳墜可以指向,銀色的那隻耳墜附著了我的異能,可以讓你們直接進入洞窟。”
於少臣震驚道:“我還以為你的東西早就被一掃而空了。”
蘇惟畫垂眸道:“你這麼說,其實也沒錯。”
“我在洞窟中存放的東西,主要是用異能煉製出的各種武器,有些還有點價值,有些根本沒用。洞窟中的礦石存了很多,還有不少的異獸心石,你將心石先取出來,其他的如果看到喜歡的,可以直接拿走。”
於少臣連忙擺手道:“那不用,只拿心石嗎?”
“還有一把烏金長槍。”蘇惟畫大致形容了一遍,“那是我的備用武器。”
於少臣:“行,我幫你一起帶回來。”
“那個印記是一次性的,開啟後你們沒辦法再次封存,所以能拿多少拿多少。”
蘇惟畫苦笑道:“紅巖溝壑也屬於雪狼部落的領地,所以他們發現是遲早的事兒。”
“你收拾好了嗎?”白青羽站在洞口,沒有進來,而是出聲詢問道。
於少臣將兩隻耳墜收在獸皮袋中:“那我先走了,你有什麼需要告訴菲麗。”
“如果她不太方便,你讓她去部落裡找個雄性獸人幫忙就行。”
蘇惟畫有點無奈道:“你趕緊出發吧,這種事情我當然知道怎麼做。”
於少臣走到外面的時候,重真和白青羽已經整裝待發,兩人站的位置比較微妙,中間隔了四五米。
於少臣問道:“你帶著我和重真飛嗎?”
白青羽將左肩上的編髮扔到肩後,抬頭看著寒山的方向:“還有人要來。”
話音剛落,一道青色的影子就從後方的山頂掠過,很快就滑落在石灘上。
白溪站在巨石上,朝著三人揚了揚左翼,語氣歡快道:“呦,都在呢!”
“阿羽,幾天不見,想不想家啊?”
白青羽翻了個白眼,指著重真道:“你帶他,我帶於少臣。”
重真攤開手,無奈道:“我最近沒得罪你吧?”
白青羽十分冷靜道:“你比於少臣重的多,帶著你飛很累。”
“那你帶著凌承恩飛的時候不累?她獸形是我的好幾倍呢。”
白青羽似笑非笑道:“帶伴侶和帶情敵,一個心甘情願,一個……”
重真懂了。
這貨雖然表面上不介意他們,但現在凌承恩和凌霄都不在了,他立刻就原形畢露了。
“我就知道,你在凌承恩面前就是裝大度。”重真也不介意他雙標。
反正大家都心懷鬼胎,誰比誰清高呢!
“走了,要吵路上慢慢吵吧,還不知道要在路上耽誤多長時間呢。”
白溪好整以暇地看著三人,忍不住感慨自己還是明智的,找什麼伴侶啊……現在的日子過得多悠哉,一有伴侶,這日子過得勾心鬥角,一點都悠閒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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