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要鯊了他
凌承恩直接蹲在原地檢視龍血靈芝的炮製影片。
這種藥材的炮製手法說難不難,說簡單吧……好像也不太簡單。
和一般的靈芝炮製手法有些類似。
切片,晾曬。
也可以烘乾或者陰乾。
但就是要謹防黴變。
黴變的靈芝是完全不宜入藥和食用的。
烘乾其實用時最短,但是要求低溫烘乾,對溫度必須要嚴格把控。
凌承恩拿著小撅頭,一邊用手扒開了松針腐葉,小心翼翼地將整株血靈芝慢慢採摘下來,從空間裡拿出個小籃子,在裡面鋪墊了一層葉子,才將血靈芝放進去。
血靈芝被小撅頭斬斷的切口處,慢慢滲出了暗紅色的液體,就像是血滴一樣,將一小片枯葉染紅。
凌承恩儘量避免用手去碰血靈芝的菌蓋,一般來說,菌蓋上孢子粉末就是精華所在,所以不用手去觸碰,能最大程度的保留下這些孢子。
系統見她準備用手提著走,有點無語道:“你現在的操作很危險,你知道嗎?”
凌承恩邊走邊說:“哪裡危險?”
“你沒有聞到血靈芝的香味嗎?”小黃統提醒道,“血靈芝雖然沒有白骨仙芝那麼稀罕,但這也是種很珍貴的藥材好吧,對於大部分的動物來說,血靈芝是難得的大補之物,甚至能夠在一定程度的提升異能。”
小黃統的話剛說完,凌承恩就把手中的籃子直接塞進了空間裡,但此刻為時已晚。
一道白色的影子,咻的一下從她面前飛過去。
凌承恩的動態視力很好,反應也是超乎尋常的快,在發現這隻想要半路打劫的小東西后,提著籃子的左手猛地往後一縮。
對方的爪子抓了個空,在她微微弓著的膝蓋上踩了一腳,宛如一陣疾風般,又飛進了低矮的草木中。
凌承恩的視線循著那小東西的運動軌跡,直勾勾盯著灌木叢。
過了幾十秒,一顆毛茸茸的白色小腦袋從灌木後狗狗祟祟地探了出來,一對黑豆般的小眼睛警惕地盯著她,小巧的圓耳在頭頂不自覺地動了動。
凌承恩將手中的籃子收進空間後,忍不住挑了下眉弓:“原來是你,半路搶劫是很不好的行為,你媽媽沒教過你嗎?”
純白色的小雪貂嘶嘶叫著,聲音斷斷續續,但一直沒停。
凌承恩雖然聽不太懂,但感覺這小東西在罵她,而且罵得很髒。
凌承恩從地上撿起一顆壞掉的松塔,直接朝著小東西丟了過去。
那小傢伙的反應很快,身體往下一縮,就躲過了松塔攻擊。
等松塔骨碌碌一落地,它立刻冒頭,這次的聲音咕咕的,聽起來很興奮,估計是在嘲諷她沒砸到。
結果還沒來得及叫囂上幾下,另一個松塔正中它的小腦門,直接將它從灌木的樹枝上給砸翻落地。
凌承恩叉腰哼笑了一下:“就你這點腦子,欺負你手拿把掐。”
小雪貂從落葉堆中鑽出來,四肢著地衝她齜牙,像模像樣的狗叫了幾聲……
凌承恩:“……”
她沒有理會這小東西,這種珍貴的藥材,向來是先到先得。
所以,她頭也沒回地繼續朝著前面走去,想再碰碰運氣。
但這隻雪貂不知道怎麼回事,始終不近不遠地跟在她身後,被忽視的時間長,就狗叫兩下,然後擰下樹上的白樺樹果子,或者是松塔,沒什麼準頭地往她頭上丟。
後面運氣不太好,一路上凌承恩都沒有再碰到什麼好東西。
加上一陣風又把陰雲從東北方向吹過來,看樣子很快就會有場急雨,所以她不打算繼續待在山裡,而是從腰間摘下了竹哨,三短兩長吹了三次,便開始朝著原本分散開的地方走去。
那隻雪貂亦步亦趨地跟著她,大概是見她要離開,這次叫聲尖銳了很多,而且顯得很焦急。
凌承恩有點頭疼,與系統說道:“這小傢伙到底想幹嘛?”
“要你的血靈芝唄。”
這還用問?
凌承恩:“……”
她扭頭朝著那隻雪貂招了招手,但小傢伙不敢靠得太近,往前走了幾步,就徹底停了下來,不肯再挪動分毫。
凌承恩取出一小朵血靈芝,拿著搖了搖。
那隻雪貂的眼睛瞬間亮起來,身體也突然立起來,後肢踩在地上,很是人性化地用兩隻前爪朝她拜了拜。
“還挺聰明的。”
凌承恩深深嘆了口氣,將血靈芝放在了一片大一點的黃葉上,轉身毫不猶豫地往回走。
她也沒回頭看,雖然她和其他隊員分開的時間不算久,但她跑出的距離有點遠,不抓緊時間……他們回去的路上就要淋雨了。
小雪貂三步並作兩步,跳到了那朵血靈芝前,張口叼住了血靈芝的柄蒂,回頭看了眼那個兩腳獸離開的方向,然後匆匆忙忙地往深山中跑去。
……
一行人距離山洞還有五百多米,雨點就噼裡啪啦地砸了下來。
他們匆匆忙忙地往回跑,一走進山洞內,看到裡面幾張陌生的面孔,立刻將手按在了武器上,隨時準備刀兵相向。
“你們是什麼人?”凌承恩厲聲問道。
話音剛落,一道熟悉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
穿著短絨鹿皮大衣的青年,伸手摘掉了頭上的帽子,露出了瘦削冷硬的面龐。
凌承恩擰眉道:“你怎麼找到這裡的?”
“半路碰到了蘇惟畫。”常天辰走進山洞內,將發頂的水珠一把抹去,髮絲很快變得乾爽蓬鬆,“他還沒有回來,我是根據他離開的方向,大致判斷出你們的駐紮點應該在這一帶。”
“這一帶,適合初來乍到的三十人小隊駐紮,且還能躲避雨水的地方,沒有你想的那麼多,大部分都有固定的隊伍停駐,所以找起來還是很容易的。”
凌承恩將骨刃收回,冷著臉道:“找我做什麼?”
“這個山洞也沒有那麼大,容納不了你們那麼多人。”
常天辰走到她跟前,他的個子很高,身形修長挺拔,這種長度過膝的淺棕色鹿皮絨大衣,穿在別人身上可能會有些奇怪,但他穿著卻顯得剛剛好。
只不過他一靠近,一股蒸騰的熱意就撲面而來。
凌承恩往後退了半步,抬手道:“別靠那麼近,我們關係沒有熟到這種地步。”
常天辰眼皮微微下垂,高大的身形自帶一種入侵和壓迫感,冷銳的眼睛從她臉上劃過,頂著一身的桀驁與狂放,卻聽話地止住了腳步。
“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我也在想辦法補救當初無意識犯下的錯誤,你到現在還是不肯給我好臉色嗎?”
他的語氣低沉喑啞,眼底慢慢浮上了些許無奈與愁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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