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帶著寒山的人手抵達石林後,凌承恩就一掃之前的無聊,幫著隊伍將貨物固定在那些大型的鶴族獸人背上。
“這次的貨物比較多,我們中途可能要找地方停歇兩次。”白溪見忙得差不多後,拉住還在幫忙裝貨的凌承恩提起了中途歇腳的事情。
凌承恩微微頷首道:“這個沒問題。”
“你特意說這個是……”
白溪定睛道:“中途歇息的時候,要提高警惕,加強貨物的防守。這是阿羽再三交代過的。”
凌承恩:“流浪獸人截貨的事情?”
“對。”白溪神色嚴肅地點點頭,“阿羽提過這事兒後,我特意去找其他小型獸人打聽了一下。不止藥蘿部落前幾個月被搶過,參加互市的小型部落,最起碼有十多個都被搶了。”
“有些物資不多,那些流浪獸人就全都一掃而空。”
“有些則是挑選比較貴重的東西帶走,剩下的都扔了。”
“甚至還有一個和你們石林規模差不多的中型部落也被搶了。”
凌承恩這次沒有敷衍了事,而是慎重地應道:“我知道了。”
“停歇期間的警戒和保護物資的工作,交給我來安排就行,你不用太擔心。”
“那咱們就出發吧。”白溪道。
凌承恩跳上了他的背後,重真也緊跟著落在白溪的背上。
白溪回頭,語氣幽幽道:“你有點重!”
重真嘿嘿一笑道:“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你身體弱?”
白溪:“……我看你是想半路摔下去。”
凌承恩見狀,立刻擋在重真身前,將白溪的腦袋轉回去:“起飛!別浪費時間!”
白溪冷哼了聲,剛準備拍著翅膀離開,一道黑色的影子忽然落在他身上,嚇得他脖子上的絨毛一下子全炸開了。
凌承恩看著落在她身邊的常天辰,一臉麻木道:“你來幹嘛?”
“貼身保護你。”
常天辰伸手勾著她的腰,蛇尾緩緩圈住她坐的地方:“之前你不是讓我選嗎?我是你的人了,當然得跟著你。”
凌承恩:“滾,你太大坨了,白溪帶不動。”
常天辰抬尾就把後面的重真掃落在地,定定地看著凌承恩,微微昂首道:“好了,我幫他減負重了。”
重真翻身平穩落地,仰頭罵道:“你是不是有病,一聲招呼都不打,就直接把我給掃下來!”
常天辰垂眸,居高臨下地睨著他:“你知道什麼叫做佔著茅坑不拉屎嗎?”
“連保護她都做不到,還想站她身邊?”
凌承恩不想跟這個瘋批較勁兒,與重真說道:“你去後面。”
“你,少嘰嘰歪歪,不然就滾下去。”
凌承恩指著常天辰的鼻尖,嚴肅地正告他不要再挑釁她的耐心。
常天辰立刻鬆開了摟著她腰肢的手,直接坐在了她身後。
白溪氣得直咬牙:“你們誰問過我的意見了?”
“常天辰,你丫的滾下去——”
剛揍了他弟弟,現在還想騎他,做夢!
有本事就遊著跟去互市。
常天辰用尾巴圈著他的脖子:“麻煩你再說一遍。”
白溪火冒三丈,回頭看向凌承恩:“你撿的野狗,不拴嗎?”
凌承恩一肘撞在常天辰的腹肌上,抬腳把圈著白溪脖子的尾巴踹開,冷淡道:“走!”
常天辰腹部的傷還沒好全,被肘擊後,微微彎著腰悶哼了聲,隨後自來熟地將下巴擱在凌承恩肩上,微微暗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下手還是這麼狠啊,不懂憐香惜玉嗎?”
“憐香惜玉?”凌承恩不由冷笑道,“敢問你和哪個字沾邊了?”
常天辰看著白溪憋著悶氣,帶著他們兩個飛上高空,隨後才笑著答道:“香啊。”
“怎麼,我身上的味道不好聞嗎?”
凌承恩抬手將肩上的腦袋推開,擰眉嫌棄道:“和我保持距離!”
“你以為我會再被你身上氣味弄得心浮氣躁嗎?而且你還在繁育期吧,就這麼一路散發著身上的味道,也不怕被路過的雌蛇趁虛而入。”
常天辰瞳孔微微收緊,語氣危險道:“沒有雌蛇敢靠近我。”
“你以為我是為什麼被逐出蛇山部落的?”
“殺了族人?”凌承恩略有耳聞。
白溪冷哼道:“你還挺得意,殺了個同族的年輕雌性,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情嗎?”
“那是她找死。”常天辰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語氣森冷道,“利用我身體狀況不穩定,故意用藥誘使我的繁育期提前到來,還想強迫我做她的情人……只是殺了她而已,算便宜她了。”
白溪:“變態!”
凌承恩:“殺了她還叫便宜她,不便宜呢?”
常天辰伸出手,手背輕輕擦過她的下顎,整個人都特別陰溼黏糊,語氣也格外詭曖:“我怕你會覺得我太殘忍,所以……不說為好。”
凌承恩拍開他的手:“我對你已經足夠容忍了,你再敢碰我一下試試!”
她微微偏轉腦袋,眼刀落在他的臉上,眼底已經攢出火氣。
“我儘量剋制。”常天辰長長嘆了口氣,“我確實還在繁育期,離開毒谷,身體的反應比較強烈,會本能地向你靠近。而且你應該也聽說過,蛇本性淫,我雖然是獸人,但有些本能卻不是我可以完全控制的。”
“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只聞著你身上的味道就可以緩解。”
凌承恩已經徹底麻木,一個二個,都把她當貓薄荷了。
“你最好說到做到。”
常天辰湊近她後頸,深深吸了口氣,像吸到了貓薄荷的森林貓,妖異危險的臉上,總算露出了幾分松愉之色。
凌承恩按住了蠢蠢欲動的拳頭,無視了身後變態似的常天辰,問著白溪:“你大哥回來了嗎?”
“我出發的時候,他剛回來,來不及說太多。”白溪道。
凌承恩:“找到鹽湖了嗎?”
“呃……路上出了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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