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乾脆

可是他心中依舊有著抗拒。

龍魔咧著嘴笑道：“由於長生魔已經死過一次，所以就算怡卿現在醒了過來，最多也活不過一年了，你既然愛她，不知會不會做出什麼取捨呢？”

王楚軒抬頭盯著龍魔的眼睛，只見他毫無不在意，根本看不出來任何情感。

也不知道他所說的到底是真是假，只能搖頭嘆息。

“哎！”

屠子恆有自堪自飲起來，隨手拎起筷子開始吃食。

一邊吃一邊嗚嗚道：“呵呵，王兄啊！我敬你重情義，可也知道你的弱點，這世上有什麼比心中所夢想的事情還要重要？那女子難道不比天下人都要重要嗎？”

王楚軒沉默著，長髮蓋住了眼睛，看不清他的表情。

龍魔嘿嘿冷笑著：“無妨，如果王兄不肯幫助的話，那麼我們還剩下最後一個辦法了，屠了大齊國，屠了雲城，目前這兩個地方已經沒有任何至強者坐守，其他魔已經各就各位，就等這小子的決定呢，只要他不願意去做，明日就是屠城開始！”

王楚軒臉色蒼白，喉嚨裡似乎有著一塊石頭一般，十分難受，心情也越發沉重了起來。

屠子恆笑道：“王兄實話實說，簇餘、南蠻、十萬大山，以及幽族現在都已經準備完畢，包括我們肅慎在內，計劃已經全部完成了，哪怕一些軍隊比你們所摧毀也影響不了大局，我們本來就是要的死人。”

龍魔笑道：“沒錯，不管是誰死，不管是誰勝利或者失敗，只要死了就好，血魔陣法想必你也應該知道，只要有死人的血液就可以了，要麼，你來破壞這最後的聖人陣法，要麼，我們用百萬條人命來破開這道陣法，你沒得選！”

二人左一言右一語，王楚軒渾身顫抖，他來此的目的就是為了怡卿甦醒，為了她可以恢復原樣。

現在有了機會，可他卻心中萬分糾結，怎麼辦？

屠子恆和龍魔所言，絕對句句屬實，據他所瞭解，十二魔從來不會說謊，也不知道是他們的自尊心作祟還是強者的尊嚴，或者就是魔族不會說謊之類的。

那麼現在，他的選擇救至關重要，竟然關乎如此多的人命。

龍魔笑道：“我們懂，就我們所知，你是聖人的繼承者，他日如果不死，定成為聖人，可你知道嗎？雲城下方的雲夢澤，那是聖人用幾十萬的生靈直接禁錮住了亡靈，幾十萬條生命就是用來遮蔽四國陣法用的，還有著大齊國的聖湖，那座木橋下方同樣幾十萬人的骸骨在，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此言誠不欺我啊。”

王楚軒的心被觸礁了，被他說的咯噔了一下，這兩處地方恰好他都見過。

一座石棺，封印著成千上萬的骷髏，不用多想就可以知道他們死前經歷過了什麼痛苦。

王楚軒冷哼了一聲：“這麼說，如果我破壞了這裡的聖人法陣，那幾百萬條生命就不會消失嗎？你們魔族迴歸，難道不會殺掉更多人嗎？”

龍魔認真地點了點頭：“不會，我們只做該做的事情，既然迴歸了，殺掉那些人，我們能夠撈到什麼好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