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於凌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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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凌，沒再那玩了。每天就搞些什麼泥巴陣，你想想別人家的孩子這時候都應該在讀書念字呀。”一位約莫三十的夫人端著湯，招呼著門外的五歲小孩。

“趕緊回來吃飯,到時候長不高了，做不成楊明那樣的獵人，可別怪我。”

“來了來了。”於凌聽著，也不管門口堆砌的城鎮和泥人。

“好，去洗手吧。吃好飯才能當獵人。”夫人拍拍於凌的後腦勺笑著道。

待於凌洗完手後，兩人開始上桌吃飯。可於凌卻看著菜不太高興：“娘，怎麼又吃白菜呀。什麼時候我們吃肉？”

聽到這，婦人黯然，勉強擠出些笑意對於凌回答：“等下次，要是於凌可以寫出自己的名字，娘就給你炒肉吃。”

“那我要好好認字，趕緊學會寫自己的名字。”於凌小手抓著筷子，繼續問道：“娘,父親到底什麼時候回家呀。他怎麼做生意一直不回來，他是不是不要咱們了？”

婦人看著於凌，愣愣不敢說話，片刻後才回答：“你父親說了，等你長到有娘這麼高,他就帶著好多好吃的和好玩的回家，天天陪著於凌。”

婦人僵硬的笑了笑，卻還是忍不住悲痛，轉頭不敢面對於凌。可於凌比任何人都早熟，他知道娘是在偷偷掉眼淚。

“娘，我不問父親了。有於凌在這裡,於凌保護你！”於凌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有些愧疚的低頭說道。

片刻，婦人回過頭笑著：“好，那於凌要趕緊長大。以後學好本事，保護娘。來，吃飯……”

兩人沉默的咀嚼著本就無味的飯菜，可兩人的心思卻都不少。

“好了吃完了趕緊回房睡覺吧，外面的泥巴就不要玩了。實在不行就明天再堆。”婦人開始收拾碗筷。

於凌回到房間，卻是如何都睡不進。

今夜的月亮很明亮，不知道是不是天神將這塊白玉掛在星辰幕布之中。於凌以前都睡得很早，但自從某一次見到這天際的美景，他便開始迷戀。不知道是迷戀月明亮皎潔還是星辰璀璨閃耀，於凌什麼也說不清，他覺得自己可能只是單純喜歡夜的寂靜。他開始在夜裡思索，黑色的夜不像人們說的那般詭異於神秘，於凌看的最為真切。

“夜，掩蓋著我，穿行在黑暗森林。以前父親喜歡讀詩，常常念給我聽。雖然我根本記不住幾句，但現在卻是特別懷念。”於凌坐在床上，看著外面的夜色，輕輕嚀喃。

“父親，你在另一個世界好嗎？那裡應該不會有我這樣的魔鬼吧？”

於凌再沒有說話，但臉上繼續存著五歲孩童不可能擁有的憂傷。

片刻後，於凌家的大門傳來聲音，是有人來了。於凌聽得到來人窸窸窣窣的動作聲，卻不願聲張。來人一直走到於凌母親的房間，進去就開始交談。

“今天怎麼來早了？”於凌母親，也就是那位婦人說道。

“這不是實在想你了嘛，你別擔心，這時段小孩子早就睡得熟了。來，趕緊幹正事吧。”另外一個聲音聽得出是為中年男子，略尖。

“你急個什麼，輕點。”

於凌還是坐在房間，面無表情。說實話，這點小聲音於凌應該是聽不清的，但自從兩歲時父親去世後，於凌的五感就越發的靈敏，特別是在晚上。但這件事情，於凌並沒有跟任何人說過，包括母親。

“來換個姿勢……咬著！”

“你這傢伙玩著不錯啊，不知道你家死鬼知道了這事，會是個什麼反應。”

“你別說孩子他爹！”

“老子說了怎麼樣！你要不想做這活，人多的是。你不是剛說你孩子想吃肉嗎？明天我可就不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