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肩膀一顫一顫的,像是被折翅的蝶翼在死亡前最後的掙扎。
最後,理智決堤。
她大哭了起來。
疼,真的疼死了。
她被撕咬拖拽著在地上拖了十來米,才十歲的她根本沒有任何自救的力量,渾身沒有一塊好肉,只能扣著地面掙扎著往前爬。
指甲斷了她都感不到疼。
她覺得她幾乎要成為那隻狼狗的晚餐了,可是那天她還餓著肚子。
最後,是一個路過的爺爺拿磚頭趕走了那隻狼狗。
她虛脫地躺在地上,渾身都是血。
等被人送到了衛生所,光腳醫生給她消毒時,她才感到了疼,鑽心地疼,幾乎要疼死過去。
後來的很長一段時間,她都在做噩夢,只不過夢裡沒有拿磚頭的爺爺,只有獠牙和翻開的血肉。
……
哭了好久,她才抽搭著停了下來。
理智漸漸回籠,秦昭的身體再次僵硬了起來。
她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搭到了沈硯辭肩和後腰,整張臉都埋在他的懷裡。
好糟糕的動作。
“哭夠了?”
秦昭心虛地嚥了下口水,往後退出了一段距離。
良久的充實感消失,肌肉比心臟更先察覺到了失落感。
“這麼能哭?”
沈硯辭的胸前都溼透了,正面三分之一的布料都是深色。
他捏起一角,輕輕一壓。
“啪嗒,啪嗒——”
秦昭尷尬地腳趾抓地,羞赧地想找個地縫鑽進去,有些結巴道:“對對不起,我幫幫你洗。”
沈硯辭被她的反應逗笑了,唇角勾了勾,不徐不緩地站了起來。
他抬手拽住衣領,輕輕一扯,把上衣脫了下來。
“!!”
少年的腰線就這麼赤裸裸地暴露在了空氣中。
“你幹嗎?”秦昭的聲音有些沙啞。
“脫衣服。”他理所當然道,下一秒就把脫掉衣服丟到了秦昭腿上。
“……”
他身上只剩了一條黑色的休閒褲。
鋒利的喉結下,凸起的鎖骨和塊壘分明的胸腹肌,因為動作繃緊的肌肉,無一不釋放著躁動的荷爾蒙。
秦昭突然感覺嗓子有點幹。
沈硯辭套衣服的動作一頓,轉身朝秦昭走了過來。
她眼睛倏爾瞪圓,身體後仰,捏著沈硯辭的衣服擋在胸前,直直地看著他的眼睛,臉上寫滿了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
耳邊傳來一聲輕笑。
沈硯辭只是抽了幾張紙巾,擦拭著胸前的潮溼,敘述著一個事實:“這也被你弄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