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撞到大理石倒臺,秦昭痛苦地彎下了腰。她喘著氣:“我沒告狀,你,誤會了。”
“誤會?”林時嗤笑了一聲,“在學校裡你沒有故意喊老師?”
他見秦昭沒說話,當她是心虛:“有能耐你別跑,等我出來,有你好果子吃。”
秦昭太輕了,林時丟她跟丟紙片一樣毫不費力。
她睫毛顫了顫。
她好像搞砸了。
一開始就搞砸了。
視線裡出現了一雙黑色的板鞋。沈硯辭挑了下眉:“哭了?”
剛剛那個人才是林時。
面前的這個,大概是林時的朋友。
她今天下午還恬不知恥地喊他哥哥。
他大概是聽說了林家的事情,下午沒反駁她也只是為了好玩。
怪不得他的表情會從不耐煩變成戲謔,怪不得他說晚上一定會見。
他只是來看笑話罷了。
是她太蠢。
秦昭抿唇,慢慢站了起來,動作扯到後背的傷口,她也只是閉了下眼睛。
倒是沈硯辭大發慈悲地虛扶了她一下。
“謝謝。”
她的聲音如常,只不過冷漠了不少,帶著無可挑剔的疏離感。
不知為何,沈硯辭莫名生出了幾分怪異的煩悶和不適感。
他撩了下眼皮,瞥了眼她黃裡發白的角色,目光落到了她的後背,很明顯的撞痕。
他喉結動了動:“傷到了?”
秦昭轉身躲過了他的善心:“沒有。”
她擠出一個沒什麼感情的笑:“我先回房間了,你自便。”
她臉色不怎麼好,走路的時候背卻直的不像話。薄薄的一片,風一吹就沒了似的。
沈硯辭嘖了一聲,心裡不是滋味。
回到房間,秦昭在沙發上趴了一會,才爬起來去衛生間看傷口。
大理石有稜有角,撞起來是真的疼。
她沒辦法完全看清後背傷口,只大概地看到腰間有一道長方形的青紫,長方形邊緣和中間隱隱透著紅血絲。
秦昭伸手摸了一下,嘶了一聲。
下了診斷。
還有點破皮。
“你——”
秦昭聽到聲音,趕緊放下了衣襬:“你想幹嗎?”
她懊惱,秦瓊不喜歡她鎖門,所以她一般都是在秦瓊關門後過一會再下床悄悄鎖上。
平常除了秦瓊也不會有人進她房間。
剛剛腦子思緒太多,一時忘記了應該先鎖門。
不過,他進她房間幹嗎?
沈硯辭沒聽清她在說什麼,腦子裡都是剛剛閃過的,大片的、細膩的白。
他的腰這麼細嗎?沈硯辭:大男人的腰這麼白這麼細正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