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石村。狐白避開了獸人多的路線,從旁邊繞回到山洞裡。
又來到了這個熟悉的山洞,對比昨晚涼颼颼的山洞,南知歲竟覺得這個潮溼陰暗的山洞也沒有那麼糟糕了。
小狐棄挺直胸膛對兩個大人笑道:“漂亮姐姐,父獸,我可以帶漾兒弟弟出去玩嗎?”
狐白看向南知歲。
南知歲一頭霧水。
這是……又詢問她?不是,她和他們有什麼關係嗎?這壓力很大的啊。
可看著崽崽們渴求的眼神,南知歲輕咳了一聲,“可以,但是別走遠了。注意安全。”
“好!”
“嘶嘶!”
兩個小傢伙認真保證完後,撒丫子歡快地跑了。
崽崽們不在了之後,山洞裡就只有南知歲和狐白,還有角落裡的一個剛出生沒幾天的野獸小狼崽。
南知歲忽然有點後悔讓小崽子們出去玩了,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有點尷尬。
她輕咳了一聲緩解尷尬,然後對狐白道:“已經打了三天吊針了,昨天你又淋了雨。今天可能要複診一下。”
“複診?”狐白狐疑了瞬間,然後問,“是用你說的聽診器貼我胸口?”
南知歲眨了眨眼睛,忽的耳尖泛紅。
她也知道狐白不是故意撩她,只是發表一下疑問。
可……
南知歲啊南知歲,你就是聽個診,不要被反撩了好不好。
這可是人夫,人夫啊!人家有雌主的!
“對。咳。”南知歲覺得自己的喉嚨有點乾啞,輕咳了一聲清了清喉嚨。
“我只是聽診,聽診器可以聽到你體內的聲音。我才好判斷你的病情有沒有好轉,你別多想。”
“我沒多想。”狐白盯著她微紅的臉頰,“你好像多想了。”
“是,是嗎?”南知歲連忙晃晃自己注了水的腦子,“我沒多想,我肯定是沒多想的。”
南知歲取出聽診器,輕輕拔開了狐白的獸皮衣,狐白微微低頭,就看到南知歲手拿聽診器的聽頭,貼上了他的胸膛。
胸腔裡面的心臟有力的跳動。
噗通,噗通,噗通。
南知歲挪開聽診器,去聽他的肺音。
肺部已經沒有了溼囉音、痰鳴音了,聽起來好了許多。
聽完了,南知歲連忙就要收回手,然而就在這時,狐白再次握住了她的手腕。
原本瘦骨嶙峋的雄性,手的力氣居然這麼大,擁有大力士異能的她居然一時間難以抽出。
“狐,狐白!”南知歲又抽了抽。
狐白忽的鬆開了手。
南知歲連忙收拾聽診器。
狐白將自己的獸皮裙理好。
南知歲一邊收拾聽診器一邊想著。不知道他為什麼抓住了自己的手,但理論上來說,他剛才對她失禮了,現在應該跟自己道個歉吧。
然而她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能等到狐白的道歉。
南知歲有些尷尬,她道:“你的燒完全褪下去了,身體也恢復了許多,但病去如抽絲,接下來兩天的吊水依舊得打。”
狐白稍稍頷首,將自己乾淨纖白卻多了好些個針眼的手背給了她。
南知歲給他換了個手,消毒扎針吊水。然後坐在他身邊陪他。
然而就在吊水打了一半的時候,狐白的山洞裡忽然衝過來了一個年輕的雄性。
雄性大約16歲,在南知歲眼裡,還只是個青少年。
少年狐安散漫地到了狐白的山洞口,漫不經心地喊:“狐白啊,你的崽子和村裡其他的崽子打起來啦。你還活著嗎?活著的話要不要去管管?”
態度十分輕慢,好似在看他們家笑話似的。
聞言,南知歲驀的站起身,她看著還在掛水的狐白,狐白拔掉針頭直接站了起來。
狐白看著南知歲,猶豫了一瞬。
畢竟,如果他和南知歲同時過去,南知歲就暴露在石村眾獸人眼前了。
她,願意嗎?“走。”南知歲毫不猶豫地道。
狐白跟在南知歲身後走出山洞。
站在山洞外原本漫不經心的少年狐獸人狐安,忽然精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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